于秋水犹豫道:“阿璃,可是王进这种王八蛋,作恶多端,真的值得救吗?”
宿璃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两人出了门,却见街边围了一群人,那叫一个水泄不通。
百姓们都不断议论着,紧接着,传来几声女子恐惧的尖叫声。
只见一个双目无神的男子,手里提着刀,血液顺着手腕往下流,不断用脑袋去撞击墙面。
他脸上只剩下麻木,不痛也不怕,只机械似的重复自己撞墙的动作。
一遍又一遍,僵硬的像个傀儡。
半睁着的眼,抿着的嘴,怎么看怎么诡异。
这一幕,看的人心惊胆战,几个胆小的姑娘已经尖叫着哭了出来。
有人道:“要不去帮帮他?不能看着他这么撞啊,会死的!”
几个胆大的男人走了上去,一人一边架着那男子的胳膊,手刚放上去,就被撞墙的男人挣扎着甩飞出去。
他扯起一个笑意,迷迷糊糊,继续撞墙。
于秋水躲在宿璃身后,看着他那额头流出的血,顺着钻进耳朵、眼睛、鼻子,满面模糊,最后连五官都看不清了。
整个脑袋已经磕的裂开了。
宿璃默默放下手里的黄符,都这样了,救不了了。
于秋水看的心慌,眼睛一翻,当场昏死了过去。
宿璃只好把人扶到摊边坐下。
小时候这丫头晕血更严重,现在长大了还稍微好些,没成想现在老毛病又犯。
且不说她,便是宿璃看到这血肉模糊的,也觉得莫名胆寒。
随着男子倒地,人群也逐渐散去,有人去报官,可官府的人没到,反倒是把孟序等来了。
他刚好在附近查案,经过这里,有人认出他,立马打了招呼。
孟序径直走向尸体,检查了一番,不由蹙眉。
是杜家的郎君,身上一股冲天的怨气缠着,那怨气宛如初生的嫩芽,种在杜郎君的身体里,从心底深处支配着他。
是咒在作祟。
莫惊羽递给孟序一张手帕,看着这番惨状,也是唏嘘不已。
那前脚李家郎君出事,后脚杜郎君出事。
两家都是至交,孩子们又一同在平江书院修学,关系自然也极好,结果就在同一天,一个上吊,一个撞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