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弟给你们添麻烦了吗?”他说。
“不多不少。”查理反而觉得高兴。
这倒是令长兄有些稀里糊涂,“大人,这句话我没明白。”
劳斯丹德也递给他一张凳子,“放心,能坐在一起都是朋友,座位是不分贵贱的。”
从地形上看,本次“战役”范围,聚焦在近差不多半弗里长宽一致的范围,临近雾涅雅山(实际上是高地)脚一带,通往查翁和玻璃仑斯大道,同时靠近西尼乌尔村和拉兰诺斯庄园的路分界线。
在它的东面,莴勒那山(同样也是高地,只不过陡峭一些)远二百弗仗处,我们划一条界。界外的人群则是观察区,那边也搭设了帐篷,当然,也有些查翁的村民在雾涅雅山脚歇息。
我们自然赞叹如此多人都能共襄盛举,王室也派了人,待到日胄十点十分,路易的弟弟菲利普也要来,据说是这样,但不见踪影。
作为活动的倡导者,我却没有急着下场,从周边找棍子去,他们已经跃跃欲试,能找得到人就往他身上抛雪球,零星地“战事”,这实在有些戏谑的意味,像火一样蔓延,很快他们就私底下抛起来。
“很好,就是这样。”我拿着棍子给还在座上的人画好布局,“这样,我们在他们玩得正酣之时,将他们一分为二,倘若此时我们将区域切成两个长方形,未见的得有太多弹性。因此我决定,以三角形对角切割。”
此时天稍有阴凉,太阳也不见影,躲到云后歇息,我向镇长借了一根麻绳,后来发现实在是太不可靠,这预计需要几十条甚至几百条,于是我亲自把红布和旗杆分别矗在对角线两边,这把我累坏了。
娜莎也坐不住,她直接将凳子搬去“战场”的中间,又找到我,“你总得说些什么,否则就会变成无限制格斗大赛。”
她的确很有远见,有些人还想从雪地里找到石头套在雪里面,痛击不顺心意的人,我们立马制止了他,期间有些不快,这不得不让我喊破喉咙:“为了避免可能的悲伤,我们决议让这里变得有些秩序,更准确来说,是规则。”
“凭什么听你的?”有些不善之徒趁机找借口,“难倒这是命令吗?”
我见到有些童时给我找事的人,可一个劲的说三道四。
我扔了棍子,冷静地说:“阁下倘若也不想头破血流,是不是该让你们手中的石块尘归于土?
“阿德纳,你以前给我破头的事情,我还没和你算,今天既然能来,看在墨利的份上,可千万别再给我耍心眼。”
我并不想和这种人多讨论一会。
他颇有不忿,还要向我挑衅:“哟,你还记得,我还以为你被砸蠢了。”
“可不会随你的愿。”我撇开他,将要耍雪的人们聚在一起,人多就意味着要有足够的秩序和信任,才能转的动规则的轮盘,我心里没多少底气。
然后我就见到——果然大小姐比我更胜一筹。
本以为她会坐在人群之中,岂知她直接踩在凳面上发咩。
“很好,感谢你们,能来的每一位都愿你们得以解脱旧日的疲惫。”她用眼神勒令我马上把棍子捡起来,我递给大小姐,她继续说:
“其实我,准确来说是这小子,他的道理也没错,任凭谁也不希望玩雪仗之后鼻青脸肿,眼睛都睁不开。这孩子不懂得说话,我先替他道歉,就看在今天的热情,我希望你们人人都能被款待。”
“这正是我们想要做的,小姐,你尽管说出来。”他们如此做声,反倒变成我的不是了。
娜莎将手放在我的肩上,我却一句话都难以出口。
大家就这么望着周围楞差不多一分钟。
“蠢材,该你说话了。”大小姐的眼神稍比平时严厉,又开始驱使我干活的态势。
我却不自觉地脸红。
稍微组织语言之后,我继续理清思路,“呃,今天的规则,以我们划定的边界,以对角分开阵营。”
“真人领斗怎么样?”屑主人向我提出建议。
我觉得这无法执行,“您可太高估人们对于桌上艺术的追求了,相反,除了避免不必要的暴力,战争是不讲太多规则的。”
她坐在凳子上,默视着人们的反应。
我继续说:“我觉得用两杆旗子作为规则好了,它不能被藏匿,也不能被夺走,越界,如果它倒下,那就判输。人们走出界限,也就不能再进入界限,当被淘汰。”
这个想法得到大家的认可,也懒绵绵地点头表示赞同。
——【日胄十点二十五分】——
于是乎,这次战役就在一片不快又峰回路转地变化下开始。镇长将红蓝两块布匹绑住的布,大概两弗尺长宽大,接近两弗仗长的棍子让其屹立在寒风中。
我正要讨论对策,从背后一瞥,这令我十分意外,莫林和珊妮居然溜到我对面的阵营,投靠红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