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淮向温瓷道过谢,带着她离开了。
温瓷震惊于两人的对话。
缓了会儿,才下楼去申城医院。
宋遇良信里提到的人叫阮殊,是申城医院副院长,也是心外科专家。
平时就在心外科。
接待她的是个年轻男医生,胸前牌上写着“实习”,笑起来嘴角有两个梨涡。
温瓷说找阮殊。
他笑着告诉她阮副院长在做手术,让她在办公室等一等。
又殷勤的给温瓷倒上茶水。
表情小心拘谨。
阮殊做的是场大手术,温瓷等到近中午,阮殊才揉着颈椎走进办公室。
看到办公室有人,她尴尬的止住动作。
小医生忙不迭站起来。
解释道:“阮副院长,这位小姐是来送资料的。”
阮殊礼貌颔首:“你好。”
温瓷忙起身回应:“阮副院长好。”
宋遇良在信里一直称她“阮副院长”,温瓷在国外的老师也挂着副院长的职位,是个五十多岁的严厉老头儿。
温瓷先入为主。
以为阮殊也是小老头儿。
没想到,眼前是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女郎。
忽觉直直看人的眼神过于失礼,温瓷道:“师兄在信里提到阮副院长,我还以为阮副院长是位长者。”
阮殊笑笑:“你师兄是?”
温瓷不由懊恼。
光顾惊讶了。
自我介绍这么重要的礼仪,她竟能忘了。
抱歉的开口:“宋遇良,师兄托我来送份资料给阮副院长。”
这下,轮到阮殊吃惊了。
她目不转睛的盯着温瓷,语气里全是不可置信:“你是温瓷?”
温瓷意外:“阮副院长知道我?”
阮殊长舒了口气。
以平复心中的震惊。
她道:“岂止知道,遇良多次给我来信,都提到你。说你是难得一遇的好苗子,医学天才。小小年纪,就突破了多个研究瓶颈,手术水平更是一流。”
“没想到,这么年轻。”
温瓷被夸的不好意思:“研究瓶颈是老师带着我们一起突破的,手术也是师兄更厉害。师兄净拣好听的夸我,阮副院长可不能全信。”
阮殊很笃定:“我认识遇良很多年,他是什么人,我清楚,你不用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