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姐姐,听冯叔叔说天子要给你和袁少卿赐婚了?”魏清宁笑着问她,一下把她拉回了现实。
王如鸢微微垂首一笑,“是。”
她笑道:“那就恭喜鸢姐姐了,不知婚期在何时啊?”
王如鸢道:“我和闲之都想等这阵风波过去再成婚,国不宁,实在没有心思在私情上。”
她由衷地敬佩起鸢姐姐的心怀来,想到那位清正廉洁的王大人,真是一脉相传,忠魂不灭。
一天后,刘神医走出了那房门。
他脸色苍白一头虚汗,下台阶险些没站稳。
魏清宁急忙上前扶住了他,这样耗损心力救人。
她心里很是感激。
刘神医眼神有些复杂,“魏楼主,你的三味药引我都入了药,药汤配制的很成功,和古籍中记载着一模一样毫厘不差。”
她压住激动的心,“多谢刘神医费心了。”
见她要进去,刘神医喊住了她。
他擦了擦虚汗叹道:“谢堂主患病多年,又擅动真气,那积累在他体内的毒素早已是深入肺腑游走奇经八脉,药没问题,世间难得,可是”
“可是什么?”她失神地问道。
刘神医叹息道:“那药怕救不了谢堂主,药灌进去多次,他病情没有丝毫好转,魏楼主,对不住,我尽力了。”
她眼泪无声地落下来,脑中空白一片。
“师父怎么哭了?谢哥哥又怎么了?”乔谧不解地抬头去看王如鸢,发现她也落泪了,她心里也怪难受起来。
王如鸢拉住了她轻声道:“别过去,让你师父和谢堂主单独呆一段时间,谧儿我们走吧。”
乔谧不舍得回头。
“王姐姐我给师父买糖葫芦,她是不是就不会哭了?我不想她这么难过。”乔谧闷闷地说着。
王如鸢心思沉重,随口道:“或许吧。”
室内中药味道浓烈得很,哪怕是开了窗还是挥之不去。
谢居安见到她进来了,笑着放下了手边的书,“怎么哭了?是刘神医的话?过来坐我旁边。”
她不想在他面前哭的,死死地压着那股情绪坐了过去,“没关系,我还可以想办法,我一定有办法的,居安你别怕,世上能人那么多,肯定有救你的办法我”
谢居安把她揽入了怀中,轻声道:“你做的很多了,阿宁,此生能遇上你,真心交付,我死而无憾,哪怕我这生短暂,可也璀璨至极,胜过庸碌的漫长余生。”
她哪里听得进去在他怀里哭得不能自已。
“为什么为什么啊!”她情绪到了崩溃的点。
谢居安眼圈也通红他勉强笑笑,“阿宁,我能替谢家和长龙军洗刷冤屈,能和你相守这些天,已经是没有遗憾了,我很知足,唯有遗憾罢了”
“我还有一段时间,阿宁答应我,接下来的日子都要开心的,我不想你难受,答应我好不好。”谢居安捧起她的脸,心疼地替她擦去眼泪,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