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只是个大夫啊!”
萧静凤眼微眯:“看来庆神医是不愿帮忙了?”
见他眉心起了不悦,庆慈连忙摆手:“民女不敢……”
“不敢就好,”萧静声音低沉,眼神带着不容反抗的意味,“三天,本王等庆神医的好消息。”
说完,大手一甩,窗纱重新遮住马车内的光景。
“回府。”
燕然坐上车架,冲庆慈一抱拳,手中缰绳一甩,马儿嘶鸣一声,扬蹄飞奔。
只剩庆慈呆立在街边,望着马车绝尘而去。
翌日。
距离冯项泉一案不过短短三日,民间流传的案情却已经换了好几个版本。更有唯恐不乱之人将案子与鬼神之说搅和在了一起,提到会考前几日,考生们组织到庙里上香祈福,但冯项泉推辞没去,是对佛祖大不敬,因此才会被降下惩罚。
今日一早甚至有言官上了弹劾的帖子,直言京兆府破案不利,让京城百姓陷入慌乱的境地。
姚千同心中忿忿,回到衙门,走进后院,便见到庆慈着一身淡黄色衣衫站在院中,正望着天空发呆,眼神哀愁。
“庆姑娘,你怎么来了?”
庆慈一脸悻悻,将昨日萧静责令她三天内找出凶手的要求说了。姚千同听完,心中叫了声糟糕——这丫头绝对是得罪北疆王了。
“王爷没说别的?”姚千同试探道。
庆慈没好气:“王爷自己先拍了板,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姚千同:“这……”王爷这路数他属实有点没看懂。
“王爷是不是故意刁难我?”庆慈叹口气,“我要是三天就能找出凶手,还做什么大夫呢,干脆来京兆府当差得了。”
她嘟嘟囔囔几句,看了看四周,小声问:“姚大人,王爷是不是至今没有娶妃?”
“呃,王爷前几年一直在北疆军中,因为战事耽误了姻缘,不过估摸着也快了,宫里太后一向催得紧呢,毕竟王爷已经二十有四了。”
大魏人成婚年纪大都在十八九岁,男子二十四岁基本都当爹了。穷人家男子没钱娶媳妇,拖上几年还算正常。但有钱大户人家这种情况就很少见了,更何况皇室出身的男子,那知晓人事的时间和人选,都是有专门宫人负责的,一步不会拖,婚姻大事就更不会儿戏了。
萧静年少时,常年长在北疆军中,一直紧着打仗,宫里不好为他规划枕边人的事儿。现在又因为摄政的身份摆着,除了太后,满朝也无人敢当着萧静的面儿主动提起嫁娶之事。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