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秦二爷所言是否属实,总之芸娘只相信自己眼中看到的,既然打心里看不起芸娘,恳请以后别再来捧芸娘的场了吧,对给男人‘洗脚’‘擦脚’芸娘没有兴趣。”勉强维持着理智说完后芸娘离开了,没有多看秦未央一眼。
秦未央僵在原地,脑子不停地回想着自打出门到现在谁与他的身体有过接触,很显然除了一直跟着他的三个朋友外,就只有顾少男和巧莲主仆两人。
眼睛不自觉地看向一直都喜欢耍人胡闹的三个朋友,想从他们的表情上看出些什么来,结果未有发现,因为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震惊,显然对于擦脚布一事完全不知情,想来想去只有顾少男主仆最为可疑,一个是连推了他两下,一个是死拉住他的衣袖不放,再说这个擦脚布就是自己这两日在用的,若非府中之人,又怎会将他的擦脚布拿出来!
“秦二!”看着秦未央板着脸突然跑出去的身影,三个人面面相觑。
一路奔回府冲进自己的房里,见到月如后直接拉住她问:“今天除了你还有谁进出过这个屋子?”
月如奇怪地看着秦未央气喘吁吁恼火的模样:“除了奴婢外就只有二奶奶来过。”
“她来做什么?”闻言更加确定耍他的人就是顾少男,秦未央的双拳瞬间握紧,眼中的恼怒更盛。
“奴婢不清楚,二奶奶来后只在屋内转了一圈就走了。二爷怎么了?是否奴婢无意中做错了什么?”见自家主子表情太过不同寻常,月如不禁紧张起来。
自怀中掏出那件令他丢了大丑的“罪魁祸首”,递到月如身前问:“这东西你原本是放在哪里的?”
“这、这个奴婢都是洗干净后放在屏风处的脸盆架上挂着的,我说怎么不见了,原来是被二爷拿走了。”月如困惑地盯着擦脚布,很想问二爷将它带在身上做什么,但秦未央脸色太难看,不敢问出口。
“那丑婆娘来时可有接近过屏风?”
“有、有过。”月如脑子成了一团浆糊,不明白二奶奶经过屏风与二爷身上的擦脚布有何关心,更不明白主子在因何而生气。
“死婆娘!”秦未央闻言暴怒地大吼,不顾吓得脸色苍白的月如,匆匆冲出了房间。
此时,顾少男正歪在软榻上闭着眼悠闲地等着人来兴师问罪,待听到某人由远而近不停地怒骂着“丑婆娘”三个字时方睁开眼,慢慢地坐起身泰然自若地望着门口的方向。
“砰”的一声,关着的房门被一脚踹开,秦未央冲到顾少男面前,怒气冲天地将手中的擦脚布猛地往顾少男的脸上掷去,对正嘲笑地看着他的人大骂:“丑婆娘,这就是你干的好事!”
满地狼藉
擦脚布往脸上扑来,顾少男面不改色地手一抬抓住后反手便将它扔了回去。
在这方面吃过亏的秦未央一直在提防着顾少男的一举一动,见到她手一抖身子连忙往一侧躲去,无奈他躲得虽快却及不上顾少男的手快,于是很倒霉的没有躲过,眼睁睁地看着那块白色的擦脚布“飞”了过来,而后自他的脸上滑落在地。
“顾、少、男!”因被擦脚布砸到脸而僵住了的秦未央气极大喝,他奔腾的恼怒使得他全身有如火烧,这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顾少男而非丑婆娘、臭婆娘。
顾少男别过头用手指轻轻捅了下耳朵:“别吼,我耳朵不聋。”
“你敢拿擦脚布扔我,凭什么不让我吼你?”秦未央才不会听话,声音照样高得要命。
“你若是不拿它扔我不就不会发生这事了吗?”顾少男安稳地坐在软榻上,淡淡地扫了眼凶神恶煞样的秦未央后满不在乎地道。
“我扔你行,你扔我就不行!”秦未央说得理直气壮。
“随你,跟三观不正的人简直无法勾通。”顾少男嫌弃地摇摇头。
“丑婆娘!你害得我在人前丢了丑,这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居然还骂我三、三观不正!三观是什么东西?”
“你觉得我与你论三观你会听得懂?”
“我为何不懂?丑婆娘少看不起人!”
“自己做错事在先,居然还敢理直气壮地批评别人,有什么资格听什么三观。”顾少男猛撇嘴,这世上就是有那么一种人,永远看不到自己的错,出了什么事都怪别人,从不在自身上找错误,秦未央恰是这类人的个中翘楚。
“从你进门我就接二连三地倒霉!上次当众摔了我一个跟头,而后又害得我被梁馆主的弟子们打伤,这次可好,让我拿着个被调了包的擦脚布当众送给芸娘!这次你不光害得我被人笑话,连芸娘都受了连累,你这丑婆娘就是个害人精!你嫁进来就是来讨债的!”秦未央气得指着顾少男骂道。
“二爷怎么这么说奶奶!明明是您有错在先,若非二爷不知轻重将奶奶的小衣偷走企图献给青楼女子,奶奶又如何将之调包?”巧莲再也沉默不下去大声质问起来,听到两人争吵,她与王婆子因为不放心便进了房间,在门口立着没有吭声,实在气不过了才不得不出声抗议。
巧莲自幼跟在顾少男身边,由于顾少男在家受宠,而在外靠着身手好几乎就是横着走路的,所以导致巧莲的性子也有点天不怕地不怕,是受不得委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