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老人家如此开心,捷人是又好气又好笑,还有更多的疑惑。
看奶奶的模样,哪像是个身体各项功能慢慢退化,暮气沉沉的老人呢?
嗯,这事有点蹊跷!
“你在想什么?”
捷人抬起头,正好迎上瑞雪关怀的眸光,“没什么。”
“这句话听来很熟。”她微笑,“那不是我才说过的推词吗?”
“我想什么也不关你的事。”他故意冷声道。
瑞雪轻叹,“那倒也是。我现在的身分是你的挡箭牌,挡箭牌是没有资格说话的。”
“知道就好。”他轻哼一声。
瑞雪心中有些酸酸的,她到房间拿出了笔记本和笔,回到客厅,远远地坐在一旁算起家用,算是陪陪他。
见她沉默不语,捷人忍不住轻吼,“你为什么不说话?”
“是你叫我不要说话的。”她的声音里没有怨慰,只有认分。
捷人最不喜欢看到她这种小媳妇似的委屈样,冷冷地道:“不要在我面前装出这副委曲求全的样子,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
“要不然我是哪种人?”
“哼,女人都是虚伪可厌的。”
“你怎可一竽子打翻一船人?”瑞雪觉得冤枉极了。
“我见过的女人比你种过的花还多,不要跟我争这个!”捷人忍不住低吼。
“我知道你的战续辉煌,但我也是女人,我就不是你说的那种人。”
“你只是尚未流露本性。”他鄙夷地看着她,那模样像是在等待一只九尾狐狸现出原形似的。
瑞雪又好气又好笑,“谢谢你对我的高估。我像是聪明到懂得伪装自己的人吗?”
“那倒是。”
“喂!”就算是事实,也不用回答得那么干脆嘛!
捷人睇着她气红的小脸,顿觉好笑,“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只不过附和罢了。”
“那你也不用附和得那么快,你就不能稍稍迟疑一下呀?”
“女人的心思真是教人摸不透。”捷人轻笑。
“你不是说你很了解女人吗?”嘿,被她逮到小辫子了。
他轻咳了一下,有些困窘,“你又不是一般的女人,我怎么晓得你的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
“哦,被我抓到了!”瑞雪突然大叫。
“什么?”他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
“你自己说过,我和其他的女人都一样,只是本性尚未流露而已。”她只差没有跳起来欢呼。
捷人没想到最擅长算计的自己,今朝却被这个小妮子反将一军。
“想不到你的脑袋瓜选挺灵光的。”
“哪里,我只是比你好一点点罢了。”瑞雪看到他友善的笑,也大著胆子和他开玩笑。
捷人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做人不要太得寸进尺。”
“是是是。我们”女人“的脑力怎么拚得过您这位”大男人“呢?”
“爱耍嘴皮子。”
“彼此彼此。”
两个人相觑一眼,不约而同地爆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