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怕我婚礼上那个闹事的疯子就是顾清离找来的!”
“她没那么大胆……”刚说了这句,余碧玲立即觉得这话不对,连亲姐都敢打了,她的胆子早就比天都大了。于是改口道:“她没这样的手段。”
“我今天问她了,她果然不承认。看她嚣张的神态,如果真是她做的,应该不会否认才对……”
顾清离坐在马车上想着,早知道顾清若身上有陵鱼鳞,她刚才应该加个双倍的药量才对。可惜早没防范,只有甲篷里那么点,只能慢慢等它发作了。
为防被人疑心,她那毒性发作的药性非常的慢,至少要顾清若回府后半个多月才开始慢慢发作现出症状来,等到她发急四处寻医,恐怕得一个月以后的事了……
回去的路上,她借口在路边停下买东西,从宣花楼旁的小径翻上去,见了杜莺一趟。
杜莺倒是神清气爽,有了顾清离的安排,老鸨再也不敢叫她待客,只让她天天静养着,从前的客人都当她得了重病会传染,再也不敢点她坐钟。
倒是她的那个萧朔方,真的是再也没有来过,想来是不打算要她了,而她这些日子来仔细回想顾清离的话,对他的心也冷了,只剩下一点恨意。
顾清离把暖香叫来,了解了一下近来的情形,又吩咐几句才离去。
回了王府,很意外的是居然撞见了萧奕修在等她。
“王爷不是挺忙吗?”
“刚歇下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没和你的暮王好好叙叙旧?”他的暮王二字咬得格外重些,眼中不知是嘲讽还是不悦。
“王爷这是吃醋的意思?要是怕我和暮王见面,当时就该阻止我回娘家啊。”
“你太瞧得起自己了。”他起身,绕着她身周上下打量了一圈,“瞧这样子,又和谁起争执了?”
顾清离一怔,心想他怎么就知道了?低头一看,自己衣衫早被抹平,应该没什么皱褶才对。
随即下颌被托起,萧奕修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左颊,淡淡道:“肿了。”
她这才想起被顾清若扇了记耳光的事。当时有点火辣辣的疼,随后便忘了,她毕竟不是顾清若那种娇气的千金小姐,这点疼痛对她来说算不得什么。
但他柔软的指腹在她脸上略过,有点微糙的感觉,她下意识地判断那原是只握惯武器的手,随后就觉得他的动作温柔而……暧昧。
“没什么大不了的,顾清若打了我一下,我还了她两下。”
“还是那副臭脾气,不肯吃半点亏。”他轻轻说着,倒没有指责的意思,她觉得自己或许是错觉吧,总觉得他竟有点怜惜之意?
“我这可是替你顶的罪,她以为何怡钰的事是我做的,倒是抬举了我。一个成天被你囚禁在王府的女人,又哪能插翅飞出府去搞这些事?”
“去膳房煮几个鸡蛋自己揉一下吧,脸肿了不好看。”
顾清离愣了一下,虽说鸡蛋要自己煮,最后还得自己揉,可从他嘴里吐出这句似有关切的话,还是让她不能适应。
“在你眼里,我什么时候好看过?”赏完这句,她扭身便走,不给他攻讦自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