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么安静拥抱着,享受这一刻的恬淡,安然。
片刻后,虞眠轻声问道:“现在能说说你要商量什么正事了吗?”
话刚问完,就见眼前的人露出一抹笑容。
江舟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得逞的笑意:“已经商量过了啊,你不是答应了不可白日,所以要等今天晚上。”
虞眠愕然,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
见她这副模样,江舟佯装体贴道:“难不成夫人又反悔了,想在白日?”
“我没反悔。”话一出口,虞眠就紧紧抿住了唇。
可恶,她竟然被这个人绕进圈里去了。
她何时答应过今晚的?
江舟顿时笑开:“本官就知道夫人你一定言出必行,晚上还请多指教。”
她故意拱了拱手,浅浅弯腰,一副谦谦君子的作派。
虞眠呼吸一顿,矜持地应了一声“嗯”,神态无可奈何,眼底又带是纵容。
真是拿这个人没办法。
江舟见状,嘴角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她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三张银票,递给虞眠:“正事还是有的,喏,物归原主。”
还是那三千两,分文未动。
虞眠没有立时去接,眨眨眼道:“为何要还我?”
江舟把银票塞到她手里:“彼时我对你心怀芥蒂,如今是心甘情愿。”
所以,不需要银票。
她娶虞眠,也无关银票,这一点要说清楚。
况且虞眠擅长调制花茶,又喜欢经商,京城不同于小小的南玉县,若想在这寸土寸金的天子脚下置办店铺,所需银两肯定不少。
她现在虽然是户部侍郎了,但在非富即贵的京城根本排不上名号。
虞眠自然也就不能像在南玉县一样,借一县之主的名头快速打开局面了。
江舟深知自己帮不上太多忙,眼下能做的就是全力支持。
比如,把这三千两还给虞眠。
虞眠似是料到了她的用意,目光灼灼道:“往后我们说不定要在这尘世生活几十年,江大人素来爱财,当真舍得?”
江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道:“若让你在钱财和我之间选一样,你怎么选?”
话题虽然聊得有点远,但又有异曲同工之妙。
某些时候,钱财乃身外之物,可眼前的人却在心上,我又怎能不急你所急。
虞眠抿了抿唇角,心里懂了。
正因为懂了,她才沉默起来。
手里那轻飘飘的三张银票,无形中仿佛有了重量,压在她的心头,让人感到一阵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