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招财都只望窝兴叹,恹恹不乐,常安谷看不下去了,带着小伙伴们把破败的“狗窝”拆了,给它搭了一个能遮风避雨的正常豪华版大狗窝。
毕竟,她真的从没听说过哪只狗会真的睡在火炕上。
招财似乎对这个新狗窝并不是很满意,缠着常安谷呜呜叫了半天无果后,只好地接受了新家。
“招财,……还在吗?”
常安谷趴在招财耳朵上悄悄问。
招财无精打采地摇了摇头,偏过脸就再也不理她了。
常安谷长松了一口气:耶,以后就该安稳啦!
“点火!”爷爷常世发的声音从右偏房传来。
这几天,他带着大伯父他们把空着的那两间房做了最原始的地暖,今天正好完工,正打算开火看看效果。
这边话音一落,灶房里大伯母便把烟道的隔断打开,把烟筒的隔断关上,开始开火做午食。
一顿午食没做完,那屋子里已经到处暖洋洋的了。
杜氏在里面逛了一遭,出来点了点头:“不错,就是感觉有些燥,以后放桶水在屋里吧,总比冷要好。”
吃过午食,趁着大家都在,她给大家下达了指令:
“今天起,每家轮流去右偏房住,咱给每个屋都做上,今年孩子们就少受罪了。
还有就是,用了这个东西,以后家里柴少不了,这阵子趁着还不算太冷,大家伙去山上跑勤快些,多攒一些。”
所有家庭成员应了之后,各自回屋准备行动。
一连忙了十多天,所有屋子都暖了,大家正窝在屋里懒洋洋的时候,一个文质彬彬、穿着长衫的男人带着一头羊来下聘。
这就是小姑常平池的那个未婚夫,下河村的刘成栋,听说他是个读书人,明年就要下场考秀才了。
常安谷透过门缝看着外面那个男人,不得不说,他这个读书人的气质在一众糙汉子里确实鹤立鸡群,但那一双眼睛滴溜溜的乱转,看着就怎么不安分。
“小姑,你们怎么认识的呀?”常安谷问道。
小姑常平池两颊飞霞:
“是婆婆自己找来的,她在世的时候是有名的媒婆呢,说成了不知道多少对儿好姻缘。
她不知道从哪里听说我长得喜庆又能干,祖上也是读书人,是个好姑娘,所以咱们村虽然远了些,她也特地找来,要把我说给她儿子呢。”
“哦,”常安谷点了点头,“小姑以前见过他吗,喜欢他吗,知道他人怎么样吗?”
常平池听了有些迷茫:“婆婆去之前见过一回,我……挺喜欢呀,你瞧他多好看呀,咱这边儿没有比他好看的,而且,明年他就是秀才了呢!”
常安谷不认同地摇了摇头:“好看又不能当饭吃,再说,你怎么就知道他一定能考上了?”
“听说他挺聪明的,应当能考上吧,明年不行就后年呗……”常平池无所谓地说道,“我总不能非得等人家考上了再嫁吧,那成什么了?况且我也等不得了,女儿过了十六还不成亲,家里要交八倍的税的……”
“什么!”
常安谷惊呼起来,常平池赶忙捂住了她的嘴巴,直到那刘成栋走了才把她松开。
常平池责怪道:“你做什么大惊小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