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瑾宁咬紧唇角,用力依着车窗,想把胳膊抽回来,二皇子却握得更紧。
“殿下,您若还想成大事,就放手。”她挣脱不得,情蛊又发作得厉害,张口便溢出一抹血色,显然是牙齿咬得太用力所致。
二皇子不由得心神一晃,美人脸上似被白雾沾湿,嘴角的那抹血色衬着雪白泛红的肌肤,美得动人心魄。
他借力把丘瑾宁拉入怀中,抬起丘瑾宁的下巴:“大事?本王此刻确实有一件大事要办,你若果真聪慧,就应该知道怎么选,本王不会亏待你的。”
怀里的人柔若无骨,连挣扎的力气都跟猫儿一样,惹人心痒。
丘瑾宁仰头看着朝自己逼近的一张脸,心头一阵厌恶,她扭过头去:“放开我。”
二皇子低笑一声,扭正她的头:“本王不管你之前的心上人是谁,从此刻起只能是本王。”
他说罢,再也忍不住,低头去吻那挂着血色的红唇。
这时,驾车的护卫禀忽地告了一声:“殿下,有人追上来了。”
二皇子扫兴地斥责一句:“回王府,不必理会。”
安国郡主已走,那两个兄弟不成威胁,谁敢拦车。
就这么一搭话的功夫,丘瑾宁猛地撞开他的胳膊,手里不知何时握了一只发簪,银质的,泛着冷光,簪头尖细。
“放我出去,不然我不会活着下车。”她的眼底满是冷意,发簪因为太过用力也因为手指颤抖,已经刺破了脖子。
疼痛刺骨,却也拉回了丘瑾宁的理智,让她异常清醒。
二皇子冷静了一下,沉声道:“丘瑾宁,鱼死网破对你没有好处,本王已答应好好待你,莫要得寸进尺。”
美人如花,可这鲜花若带了刺,就太不识相了。
丘瑾宁缓缓往车外挪着身子,手里的簪子丝毫没有迟疑,又刺进了半寸,鲜血顺着发簪流到手上,顺着手腕染红了嫩黄衣袖。
她好似不知道疼一般,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一字一句道:“得寸进尺的从来都是殿下,是你们。”
她本是县令之女,是才德兼备的一府解元,满怀报国的理想进京赶考,却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预言一再隐忍,一再退让。
此刻,她不想忍了,她,丘瑾宁,从来都不愿委屈求全,更遑论委身于一个令她心生厌恶的男子。
二皇子被她眼底破釜沉舟的决绝震慑了一下,稳了稳心神道,强笑道:“丘小姐这是作甚,本王并无强人所难之意,你放下簪子,有话好好说。”
丘瑾宁不语,显然是不信他的话,手里的簪子又送了送,鲜血直流。
二皇子看得心惊,咬牙道:“丘瑾宁,你不要不知好歹。”
“丘瑾宁”外面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喊,马车砰的一声剧晃。
秦初确实不会驾马,也不知怎么绕到前面去逼停马车,甚至没想过怎么令马车停下,所以她选择撞上去,撞上了有丘瑾宁的马车,孤注一掷。
二皇子慌忙扶稳:“不许停,回王府。”他听出了秦初的声音,不过一个假凰女,无需顾忌。
马车又被侍卫驾着快速驶动,丘瑾宁已经到了车帘前,扶着车缘半起身。
二皇子顿时心生不妙,下一瞬便见握着发簪的人惨然一笑,不顾快速行驶的马车,直接跳了下去。
“丘瑾宁!”
“丘瑾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