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又抛不下,只能推开,仿佛这样心里才好受些,才没有那么提心吊胆。
冰冷席卷全身,似那无数个孤身一人的夜晚,折磨得秦初几欲发狂。
丘瑾宁看着手机里的监控画面,心疼地像被刀割一样,让她喘不上气来。
她放下手机,冲到门前,把门打开。
倚着墙的人哭声一滞,扭头走向楼梯口,似是不愿再等电梯,打算走下去。
“秦初-”
背对着她的人,脚步一顿。
丘瑾宁心里一提,走过去从后面抱住秦初的:“秦初,我们好好在一起好吗,我知道你怨我抛下你两年,这两年来我也日日夜夜在想你。”
自从两年前一梦醒来,记起那些前尘往事,她没有一日不在想念。
想念她的秦初。
“不是两年,是十八年,十八年。”
丘瑾宁一怔,手指再次被掰开,秦初的脚步也没有再停顿,疾步下了楼。
十八年…
秦初一个人在百钺活了十八年…
“秦初-”
她追到楼梯口。
楼下却只传来没有间断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丘瑾宁眼眶一红,靠到了墙边,她以为的两年分离,是秦初的十八年…
自那天起,她们没有再联系过。
一个有心躲,一个内疚不敢去追。
学校的操场上,唐罐朝着秦初招呼一声,朝着她方向的另一侧,扔过去一个铅球。
秦初望着铅球,恍惚迎着铅球而去。
“艹,秦初,你疯了!”
唐罐大惊,跑过去扯着秦初的胳膊一阵晃:“让你捡铅球,不是让你接铅球,你找死啊。”
“对不起。”秦初低低道歉,视线又落在地上的铅球上,眼底划过一丝暗沉。
找死…
好像不止一次地想过呢,在那十八年的每一个日夜,她抱着丘瑾宁的灵牌,不止一次地想追随而去。
可是她的瑾宁要她好好活着,她便好好活着。
惶惶不可终日地活到在现代醒来。
“你吓死我了,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
唐罐把铅球抱起来,也没心思练习了,一想起秦初方才直愣愣地冲着铅球的模样,她就一阵后怕。
真怕一不小心,给这姐妹来个脑袋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