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狭窄逼仄的办公桌前,徐博璨被牢牢地钳制着,身体上的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一波一波地袭来,让他难以忍受,只能不停地发出“哎呦、哎呦”的叫唤声,那声音里满是痛苦与恐惧。
他试图挣扎,却无济于事,反而使得抵着自已脑袋的那股力道愈发沉重,仿佛下一秒就要将他的头颅碾碎。
“我没有那么多耐心。”徐博璨头上传来了一道冰冷且充满威慑力的声音。
紧接着,便是那令人胆寒的手枪扳机被轻轻扳动的声响,在这寂静得可怕的环境中,那声音犹如死神夺命,威逼着他就范。
“喂!!!喂!~~”徐博璨声嘶力竭地死命呼喊着,“谈!!我谈!我和你谈。。。。。。你别杀我!”
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尖锐,甚至带着一丝哭腔。
徐墨琛看着眼前这狼狈不堪的一幕,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这才缓缓松开了手中的手枪。
他向后退了一步,敏锐地嗅到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味,微微低眸看去,只见徐博璨竟然被吓得失|禁,尿液在地面上流了一大滩。
徐墨琛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冷嘲,眼前这人真是无用至极。
徐博璨的胸腔剧烈起伏着,方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显然将他吓得不轻。他额头上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眼神中还残留着深深的恐惧与惊惶。
许久,待那狂跳不已的心稍稍平复之后,他才如虚脱般地走到沙发旁,缓缓坐下,与那位刚刚险些要了他命的“死神”开始交谈。
出乎徐博璨意料的是,徐墨琛提出的条件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般苛刻。
他仍让自已继续持有股份,而他的妹妹也能依旧在公司里担任总经理一职,只是自已本人不能再参与公司的管理事务。
至于父亲手头的资产,他也是仅仅只拿回当年分家时分到的那一份,还有三笔转走的巨款。其余的财产则仍旧归属他们兄妹二人所有。
徐博璨在心中暗自盘算着,父亲当年分家所得的那笔钱距今已有十七年之久,随着时间的推移与物价的飞涨,实际上已所剩无几。
事实上,徐墨琛此举不过是拿走了他手中的管理权以及一小部分资产罢了。
况且,这些年来管理如此庞大的一个公司以及父亲名下的众多产业,早已让他疲惫不堪,心生厌倦。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他终于下定决心,伸手拿起桌上的钢笔,在文件上签下了自已的名字。
签完后他缓缓合上钢笔笔帽,抬起头说道:“单是我一个人签字是没有用的,还需要大股东,也就是我父亲签字盖章,这份协议才能正式生效。”
徐墨琛接过徐博璨签署的文件,转身便前往监狱去见三叔徐熹慎。
在那略显压抑的会见室里,徐墨琛将文件递到徐熹慎面前,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文件,直截了当地说道:“你在这上面签个名字,顺便盖个章。”
徐熹慎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多年,向来老谋深算,面对徐墨琛的要求,他心中本能地涌起一股怀疑与警惕。他深知眼前这个年轻人绝非善类,说不定会暗中算计自已。
怀着满心的疑虑,他缓缓接过那份文件,眼神紧紧地锁定在文件上,逐字逐句地仔细阅读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