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咱快点儿走吧。”
谷祥雨说是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但两人却都没有再骑在马上。
到了郊外,谷祥雨看着黄昏下骑在马背上的少年,看着他年轻而英俊的脸,坐在地上摩挲着自己的手指。
这辈子,往后几十年,还会有一个人像这个少年一样,明明白白地再说一次喜欢自己吗?
“谷祥雨!”
谷祥雨回过神儿来。
“做什么?”
少年骑着马,朝着他靠近,然后跃马而下。
“那现在,我可以吻你一次吗?”
“欸?”
身体被整个搂住,少年直接压下。
山峦过眼,沧海……不可填。
——
谷祥雨的脑子简直要炸了。
就……
吻了?
别扭,不自在,但讨厌……倒也不至于,就是有些胸闷,生闷气。
“你至于吗?”宋止戈这时候过来学他的风轻云淡了,“不就两片嘴唇子一触的事儿吗?”
谷祥雨不太想搭理他。
回去后,谷祥雨没两天就忘了这事儿,依旧是按部就班地杵在那儿,被皇帝用奏折砸脑袋。
但这天皇帝却似乎想到了什么。
“祥雨啊,你的月例是多少?”
谷祥雨看着皇帝迷茫的脸色,甚至都有一丁点儿的怀疑他是真的不知道这事儿。
“回皇上,是三两。”
皇帝一听,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瞧朕这脑子……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朕想不起来,这都两年了你也不知道提提。”
谷祥雨简直想直接翻一个白眼儿。
心想,您一直给我发三两的月例,难道不是想让我自己找补吗?
“皇上,您诸事操劳,不记得这点儿小事儿也是应该的。”
“你这月例是该提提了,”皇帝将奏折往旁边随便一推,“不过对于朕设立执笔一职这事儿,朝中大臣一直以来都颇有意见,前天还有一个已以死明志的,朕虽然坐在这个位置,有些事儿也是实在是没办法啊。”
谷祥雨不说话,只听他讲。
“朕知道你是个机灵的孩子,去别的地方也实在是委屈了,正好东宫尚有空缺,你就去那儿吧。”
谷祥雨心想,您这是想让我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