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祥雨双手将玉接了过去,“殿下言重了。”
孩子又哭闹了起来。
那太子妃也不像是有耐心的,直接就招了随侍在一旁的奶娘上了马车。
宋席年一副无奈状。
马车走后,谷祥雨才站了起来。
他看着手里玉,摩挲了一下。
好的。
一块儿上好的玉,贵重的过分。
谷祥雨拿着玉,回了协宸殿,一回去,就看宋止戈在砍桌子。
“殿下?”
宋止戈见了他,直接将手里的剑放下。
“怎么了?”
谷祥雨拿着玉过去,宋止戈也把手里的剑随手丢在了桌子上。
宋止戈:“那九转玉送回去了。”
“哦,”谷祥雨给他倒了一杯茶水,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那皇上说什么?”
宋止戈直接冷哼了一声。
“那太子从中周折,让我月底随军出征,去南疆应付那些南蛮子。”
谷祥雨手指停了一下,随后指腹摩挲着杯子,“月底啊……那殿下是不想去吗?一个皇子,若是有军功在身的话,即便是皇位也有那个资格争上一争的。”
宋止戈听了这话,直接咬牙笑了,“公公啊,这世上还真是没有你不敢说的话!”
谷祥雨将那枚玉放在了桌子上,“怪不得,舍得这么好的一块和田玉。”
宋止戈:“那太子给的?”
“嗯,”谷祥雨没将重点放在这块玉上,他问宋止戈,“殿下,你是想在这天地间立一番事业的吧?”
宋止戈反而问他:“那公公是怎么想的?”
谷祥雨依旧是那副无所谓的态度,“奴才怎么想的一点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殿下虽然气受人摆布,却也知道,这对殿下来说就是一场豪赌,输是一辈子,赢也是一辈子。”
宋止戈眯了眼。
“这是好事儿,”谷祥雨直接将杯子里的茶水洒在了地上,“茶不行,该喝酒的。”
宋止戈看着他。
“公公想我走?”
“是不管奴才想不想,”谷祥雨并不为他高兴,因为这一遭,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场被动的豪赌,“殿下都会走,殿下也想走。”
他谷祥雨一个人的期望,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谷祥雨陪宋止戈喝了一场酒,在临行前。
宋止戈攥着他的脖子,眼里隐忍着什么,“公公可还记得,你之前说过的‘五年’。”
谷祥雨听他提起这个,几乎猜到了他要说什么。
宋止戈亲在了他的嘴上,然后抵着他的额头威胁,“谷祥雨,要是让我知道在我离开的这些日子你碰了别人,我就弄死你!我嫌脏,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