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害羞了?
脑海中浮现出这样的猜想,余溪不由得咬了一下唇。
师祖的行为举止从来是游刃有余、沉稳优雅,竟然也会因一时的意外而羞红了脸。
真可爱。
近在身前的美人装作无事,继续向前走,余溪跟在他身后,歪过头笑盈盈道:“您衣服脏了,我给您洗一下吧?”
话音刚落,男人一个点指,身上的灰尘便落到了地上,连带着她身上也变得一干二净,衣装焕然如新。
一直跟着他走到拱门前,余溪停下了脚步,目送美人如画的背影与湖上长廊融为一体。
她从今天开始,就光明正大、名正言顺地住在这里了。
余溪抱起手臂斜身倚靠在拱门上,眼睛里装着渐渐变成手指大小的人影,见他踏上台阶,走进水榭,身影逐渐迷蒙在飘摇的轻纱中,她才转而看向湖上的潋滟春光,嘴角痴痴的笑起来。
背上一轻,问情飞起来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圈,停在了她面前,“你在傻笑什么?”
余溪拨开它,脸上笑容依旧灿烂,不在意答:“关你什么事。”
被拨到一边,问情直愣愣的横了过来,挡在她眼前,警惕道:“别当我不知道,你们刚到峰顶的时候我就醒了,你这个小人,竟然敢对真君动歪心思。”
“怎么说话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师祖那么好看,我看两眼又怎么了。”余溪一把抓住剑鞘,笑咪咪地往自己房间去。
问情尝试着从她手中挣脱出来,却没能如愿,听她说着不正经的话,斥责她:“你……你真是厚脸皮!”
“有吗?”余溪走进房间,把剑放到桌子上,开始脱衣服。
师祖给她买的衣裳虽然好看,但跟清元宗偏蓝色青色的弟子服相比实在太过扎眼,她虽然喜欢这身衣裳,却不想让自己在衣着上显得太过突出,给师祖丢脸。
换上寻常的弟子服,系着衣带便不由得想起美人那酡红的面颊,红艳欲滴的耳朵。
许是因为他皮肤白皙,身上稍微红一下便遮不住,拘谨着避开她视线的样子,欲语还休,更撩人了。
余溪克制地咬着嘴唇,思绪在激动的情绪中越发活跃。
原以为师祖是块温润的冷玉,触手生凉,如今见他会羞也会躲,并非高高在上,没有一点世俗的感情。
他会脸红,被她亲了也不生气。就算被她在人前谎称说是“私奔的情人”,也只夸奖她机灵会处事,丝毫不提她言语动作之间的冒犯。
当时只觉得师祖宽宏大量,又体贴又理解人,如今想来,这实在不像师祖对待徒孙的态度,哪怕再退一步,也不像是师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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