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要不是林静枫可以观察他,发现舒眠每天总是会对江窈的办公室位置固定发半小时的呆时,林静枫还真以为舒眠完全不在意江窈的离开了。
江窈出差的地方是艰苦的山区,于是经常收不到信号,加上他忙,于是回信息也是断断续续的,甚至还不一定能完整收到舒眠给他分享的消息。
所以,常常是舒眠等江窈的消息都要等到睡着了,江窈才有空放下工作,拿起手机,给舒眠回一句晚安。
一日,就在舒眠在食堂盯着手机足足看了十分钟,发现上面还是没有江窈发来的消息时,眼睫轻颤,默默将手机倒扣在桌上,拿起筷子,开始吃座位上冷掉的饭食。
舒眠性子冷,可以说,在公司里除了江窈就没有什么私下交好的人,也没有不知晓他身份的人会去热脸去贴他的冷屁股,所以他这几天恢复了单身的状态,经常一个人独自在食堂吃饭。
舒令安本来想再凑上去,和舒眠再深入交流一下,但没想到自从江窈走后,舒眠对他甚至一句话也欠奉,一个眼神也不给,竟是完全不理他了,舒令安吃了几次闭门羹,也就不再上赶着往前凑当舔狗了。
如此一来,重新将自己封闭起来的舒眠的状态就更令林静枫担心。
他本来是老板,明面上不应该和员工有什么太大的联系,但到底抵不过担心和江窈临走之前的千叮咛万嘱咐,思来想去,还是纡尊降贵来到食堂,拿了一个餐盘,盛了饭后坐到了舒眠的面前。
舒眠似乎是没有察觉到林静枫的到来,自顾自低头拿筷子戳饭吃。
林静枫看着他浑身散发着要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叹了一口气,搜肠刮肚地想要找个舒眠感兴趣的话题聊,让他别当个自闭小蘑菇。
但想来想去,此刻的舒眠,最关心的应该是江窈吧。
思及此,林静枫心中便有了计较,深吸一口气,对舒眠道:
“舒眠,江窈他”
他还没来及往下说,声音到嘴边,就忽然劈了叉,震惊的连尾音都在颤抖:
“我操!”
林静枫呆滞地看着舒眠:“你没事吧?!”
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舒眠的眼睛夺眶而出,砸到了干净的玻璃桌面上,反射出舒眠面无表情掉眼泪的模样:
“我没事。”
他说:“就是,这个小火锅,它太辣了。”
“”林静枫整个人都傻了,他当场就傻了:“有这么辣吗?!”
“嗯。”舒眠默不作声地拿出包里的餐巾纸,正想抽出一张纸擦眼泪,当做无事发生的模样,眼角的余光却忽然瞥见面巾纸上印着的兔子抱草莓的形状,这个人忽然一愣,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林静枫已经瞬移到了他面前,甚至不顾上ao和上司下属之别,手忙脚乱地抽出纸巾给他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