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能说动他,危静颜有些丧气,这个人是油盐不进,令她无从下手。
她也不愿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思索片刻后说:“我可以去,但你得保证,今后不再纠缠于我,不能派人盯着我的行程,也不能随意出现在我面前,殿下同意,我便前往,不然随你怎么和恪王殿下说,也休想威胁到我。”
她不可能一直被他用这等理由牵制,得要个承诺。
桓筠祯没有为难,随即同意了,“好,还清楚了,孤就不再叨扰你,你的钱庄也不可再打探掩画楼。”
竟是为这事而来的吗?危静颜将三皇子是掩画楼的主人这事猜得八|九不离十了,他又在她面前亲口承认,更是将事情落实。
看来,桃花酿是假,来打探她得知多少掩画楼的私隐是真。
危静颜点头,两人就此达成了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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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会客花厅内,席若昭受邀来此,这莘国公府,除了危静颜,她和其他人都不相熟,特意前来,祝寿为虚,实则是来此寿宴的武将不在少数,她想要拉拢一个不属于其他阵营,或者在其他阵营的边缘武官。
危静颜的父亲右领军卫大将军本该是最好的选择,怎奈危静颜信不过他,就得再寻一个保障了。
席若昭在宾客里四下应酬了一番,尚未寻着合适人选,她走出花厅透个气,她顺着长廊,行至一拐角处,未曾留心,撞上了一人。
那人很高,额头撞上他的下巴时,磕得生疼。
席若昭揉着额角,含着歉意说道:“抱歉,不是成心的,你怎么样了?”
“无碍。”
只简短的两字,再无多言。
这个态度,是有些……
席若昭顾不得疼了,抬眼望去,坚毅冷峻的面容,健壮的身姿,她认得此人,他是右监门卫校尉虞子烨。
据闻此人本事了得,素日里沉默寡言,不太好相处,也正是如此,他与各方势力都不怎么来往,很受皇帝重用。
这不正是她要找的人吗?席若昭有了兴致了。
她自来熟地跟人打起来招呼,“原来是虞校尉,你怎一人在此?不介意的话,本官与虞校尉同行,如何?”
他一个人远离宾客,多半是看在右领军卫将军的面子上才来的,他不适应此等场合,此正是个拉近关系的好机会,他若回绝,她也有应对之法,她是不会放过这机会的。
虞子烨低头,广平小侯爷的名头他听过了,眉峰微扬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