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忙道:“是让你姐夫看你,让他知道你是个爱护长姐的好弟弟!”
沈梁摇头,站着不动:
“儿子与大姐姐无甚姐弟情分,母亲是要教儿子做一个虚伪的人么?”
方氏一听,气得直抚胸口:“你、你真是念书念傻了!”
这话倒是提醒了沈梁,他对着方氏躬身作揖:
“大姐姐已出了门子,儿子也该回学堂上课了,儿子告退。”
说罢,也不管方氏作何反应,转身径直走了。
“孽障,这个孽障!”
方氏暗自咬牙,恨不得把人抓回来。
一旁的沈媚无暇安慰她,呆呆地看着在众人的簇拥下,越走越远的一对璧人,心里嫉妒再次如野草般疯长。
沈窈这贱人真是好命啊!
连翊一路抱着沈窈走到花轿前,将她稳稳的放到花轿上。
“姐姐,阿砚只能送你到这里,后天一早阿砚就去侯府接你和姐夫回门。”
沈砚站在高大的喜轿前,仰起头眼睛红红的看着世上对他最好的人。
“嗯,姐姐等你来接。”
沈窈探身揉了揉沈砚的脑袋瓜,语气带着几分难言的哽咽。
从今以后,她的家就是侯府,再也不能如从前那样处处照顾阿砚了。
好在她给阿砚安排了两个可靠的侍从,以后阿砚遇到什么事,她还是能够第一时间知晓。
随着司仪官一声“起轿”,喧闹的爆竹声和锣鼓声再次响起,震耳欲聋。
连翊驱马走在前面,花轿紧随其后,一百多台嫁妆也陆陆续续抬出来,在一阵接一阵的爆竹声中,变成一道火红色的风景线。
一筐筐喜钱倾倒而出,洒满不算宽敞的巷子,百姓们蜂拥而上沾这份喜气。
宁安侯府高朋满座,热闹非凡。
今日上门道贺的不仅有世家勋贵还有文武百官,圣上、太后和各宫娘娘也派人送来了贺礼。
义亲王夫妇也来了,一并来的还有端宁郡主。
端宁郡主的脸色很不好看,长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
同屋的几位贵女对视一眼,谁也不敢凑上来跟端宁郡主说话,以免撞到她的枪口上。
这位可不是善茬,随身带着鞭子呢。
端宁郡主心里郁郁,想去后面的花园静一静,便起身走了还不许丫鬟们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