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沉沉的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冷锋垂在腰间的手紧握成拳。
那个夜夜出现的梦靥,真的只是一场梦吗?
回到梧桐院,哄睡中途醒来的米宝儿,沈窈回想起冷锋说的话,心里莫名生出一股不安。
夜里,晚归的连翊刚走进内室,发现妻子又没有睡,看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他心里一紧,走上前问道:“怎么了?”
沈窈没有隐瞒,问道:
“子玉的夫君冷大人可与你或是侯府有过结?”
连翊脸色微变,语气急促:
“姓冷的单独找过你?他跟你说了什么?”
沈窈觉得男人的态度有些奇怪,来不及细想摇了摇头:
“今日从冷府回来的路上碰巧遇到,他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我怀疑他可能不怀好意,才想着问问你。”
子玉是她的朋友,冷锋又是子玉的丈夫,私心里她不希望因为政见不合之事,影响到她和子玉的友谊。
“此人心机深沉,无缘无故问你奇怪的问题,定是不怀好意!”
连翊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迅速调整好表情,不遗余力的抹黑前世的情敌:
“他擅长钻营,在没有家族助力的情况下,短短几年时间从一个小小的银甲卫,成为京卫司的总指挥使,可想而知他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沈窈一听,神情凝重:
“咱们侯府只效忠于圣上,便是他暗中投靠了某位皇子,意图拉下太子谋个从龙之功,也没必要对侯府动歪心思,那他此举到底想干什么?”
连翊不动声色地问:“他问你什么了?”
沈窈如实相告:“问我有没有做过什么奇怪的梦。”
奇怪的梦?
连翊心念一转,神情变幻莫测。
“阿翊,你是不是猜到了?”
沈窈忍不住追问,实在是冷锋的态度太奇怪,不弄清楚她不安心。
“没有,是姓冷的有病,咱们别理他!”
连翊矢口否认,握住妻子的手轻声道:
“兴许是坏事做多了,心虚之下分不清现实和梦境,才会对你这个无关之人胡言乱语,以后离他远点。”
沈窈想不到面前的男人会糊弄她,对他的猜测信了七八分:
“我一个妇人与他本就没有交集,若非他是子玉的夫君,我与整个冷府都不会有往来。”
听妻子提到赵子玉,连翊皱了皱眉。
沈窈问道:“怎么了?你不希望我与子玉往来?”
连翊斟酌片刻,才委婉地说道:
“赵家野心不小,这两年在朝中拉帮结派,赵尚书可能投靠了某个势力……”
沈窈神情一凛。
她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扑在后宅上的妇人。
尽管连翊说的委婉,她还是敏锐的察觉到赵家暗地里的所作所为,定是引起了圣上的不满。
若是赵家不知收敛,恐怕时机一到就会被清算。
想到闺友的夫君也不是省油的灯,沈窈开始为赵子玉担心。
连翊看出她的忧虑,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