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提出这个问题,那我们后续也会往这方面调查。但是从目前的证据来看,他并没有参与其中。”
“证据?什么证据?不是说监控坏了吗?”
帽子叔叔拿手机给他放了一段录音。
正是顾耀问他到哪里,说自己会晚十分钟到的那电话录音。
“他还提供了你被打的这个时间段的行车记录。有这些证据,足以证明他没有参与其中。
说白了,就是现在找不到人。
他们都找不到人,他能怎么办?
只能先按帽子叔叔讲的做。
检查结果出来,他的伤得不轻。
四根肋骨有裂纹,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
头上轻微脑震荡和脸颊淤肿。
需要住院治疗。
住进病房,顾耀提着一个水果花篮进来。
廖南星眉眼一横:“是你做的吧?”
“廖教授,说话得讲证据。”顾耀把果篮放下后,拉椅子坐了下来。
“那你约我去那是为什么?”
“当然是为周女士的案子。廖教授有没有想过,上了法庭你们离婚的事,或许就会闹得满城风雨。无论案子输或是赢,对你而言都会有不好的影响。”
廖南星不吭声。
这个根本就不用顾耀提醒他,他早就想到了。
顾耀又说:“作为同事,我想提醒你,钱和你现在的知名度和声誉相比,哪个更重要,你心里不会不清楚吧?
事情一旦闹大,你的知名度和声誉受到的影响,会直接影响到你之后的收益问题。这么说吧,如果是我,我会满足她的要求。
毕竟好的声誉和名声,能给我带来更多的收益。但是如果正面的形象没了,这过街老鼠般的日子,会让人更难受。”
廖南星当然也是有考虑过的。
但他顾虑的是家里的老母亲要是知道他净身出户,还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子。
要不然,他也不会说和周春花这么耗下去。
没有一条路行得通的境况,让廖南星觉得焦头烂额,很是烦躁。
其实今天看到大变样后的周春花,他脑子里有闪过回归家庭的念头的。
可是之后周春花对他断子绝孙的那一腿,击碎了他的这个念头。
此刻的他,就像是被关进了一个将要倒塌的空间。
让他焦虑的,是这个空间他没有出口。
这些日子,他甚至时常梦中惊醒,然后彻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