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败落十二载,林家便帮了十二年,你扪心自问,这十二年里,我林家可有半点对不住你们的地方?”
提起过去,黄琼一脸愤怒,她只恨没有早点看清萧家人的真面目,险些害了她的女儿。
萧母只是哭,“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打我骂我都行,求你放过我的大郎,他好不容易高中,不能这么蹉跎时光啊。”
萧母哭着,跪着靠近黄琼,双手死死抓住她的衣裙。
琼掰开她的手,用力甩开,“有本事你跪到圣上面前,求圣上收回成命,在这跪着,圣上可看不到。”
萧母不甘心,还想再抓住黄琼的裙摆,忽地从旁边伸出来一只手,指尖擦着她的鼻子拉住黄琼的胳膊,把人往后带了带。
“萧夫人,令郎的任命是圣上钦点,你口口声声求我母亲,让我帮令郎说情,难不成是对圣上的决断不满?”
在萧母反应过来之前,林非晚一顶高帽子扣下去,萧母瞬间失声了。
对圣上不满,这话若是传到圣上耳中,萧逸兴连翰林院编修的位置都保不住。
林非晚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她微微弯下腰,不容拒绝地将人拽起来,以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
“你若不想再失去安王府这门亲家,最好不要再做出任何有损萧家颜面的事。”
萧母脸色惨白一片,顺着她的力量慢慢站了起来。
林非晚拍了拍她衣裙上的土,“回家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萧母咬着牙,面色复杂的低着头跑开了。
林非晚看了一眼还不肯散去的人群,淡淡说了声:“怎么?你们也觉得圣上的决断不够英明,想要为萧逸兴打抱不平?”
话音未落,前一刻还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瞬间像大难临头似的,各自散开了。
长街之上顿时变得空荡荡的,只余一辆马车在路中央格外显眼。
林清欢一脸欢喜的搂住林非晚的胳膊,“姐姐,你实在是太厉害,一句话就把所有人都吓跑了。”
林非晚笑了笑,扶着黄琼的手搭上了她的脉,“气急攻心,肝气郁滞,娘,你得想开点儿,为了那种东西搭上自己的健康不值得。”
黄琼点点头,苦笑道:“我知道,我只是一时想不明白,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萧母不可能不知道萧逸兴具体做了什么,明知他做了什么还来求她,真是……
“这很正常,毕竟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林非晚眯起眼睛,看着停在三人面前的马车,心里乱糟糟的。
林清欢也注意到了马车,好奇地问:“这是谁家的马车,怎么停咱们家门口了?”
“我师父的。”林非晚看着车帘上的标志,跟母亲和妹妹说了一声,随即抬脚走了过去。
“弟子林非晚,恭迎师父大驾。”
话落,马车里传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紧接着一只白皙细腻的大手撩开车帘,弓着身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