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晚眨眨眼,心里松了口气,只要不是要分她的东西便好,改口,小事一桩。
心里这么想着,她开口便道:“惊。。。。。。惊。。。。。。”
不知为何,简简单单的惊羽二字忽然变得烫嘴起来,怎么都说不出口。
林非晚有些傻眼,她记得小时候叫羽哥哥叫得挺顺嘴的啊,怎么叫声惊羽叫不出口了?
“羽哥哥?”
秦惊羽眸子暗了暗,正想答应下来,耳畔又传来一声稍显紧张的声音:“惊羽?”
秦惊羽呼吸一滞,心跳骤然乱了节奏,“再叫一声?”
“惊羽。。。。。。惊羽。。。。。。惊羽。。。。。。”
林非晚白皙的脸颊上爬上一片淡淡的红,接连叫了几遍,终于叫顺口了。
秦惊羽静静看着她,终是忍不住把人拥进怀里,佳人入怀那一刻,他只觉得空荡荡的心瞬间被填满了。
林非晚任由他抱着,不知过了多久,她轻轻抬起胳膊。。。。。。
。。。。。。
京郊,长亭外,寒风凛冽。
除去郡主身份的安乐依依不舍拉着安太妃的手,双眼红肿,不知哭过多久。
“祖母,您当真不要安乐,要随父王一同去岭南那等荒蛮之地吗?”
安太妃叹息着擦了擦安乐眼角的泪水,“傻孩子,只有我跟着去,你父亲他们流放路上才能安稳些。”
有些话,安太妃不方便说的太明白,但她心里清楚,此行她若不去,恐怕真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安乐闻言,再也忍不住,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似的喷涌而出。
到底是真心疼爱过的孩子,安太妃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祖母给你留了嫁妆,成婚后,你切不可再任性妄为,要好好和夫君一起把日子过好,知道吗?”
“你那姨母是个心善的,以后你要常和她走动走动,有她在,谁也不能欺负了你。”
安乐点点头,红着眼看向安王,“父王,你要保重,女儿有机会会去看你的。”
安王闭了闭眼,拍了拍安乐的发顶,转身向一旁走去。
“该上路了。”
押解安王府的差役走上前来,催促着众人上路。
已经入冬了,一日冷过一日,要趁着还没开始下雪早些上路,不然这老的老,有孕的有孕,迟早得死在路上。
看着安王等人逐渐走远,安乐吸了吸鼻子,转身走上马车。
片刻后,长亭外只余风声呜咽,不知是在为谁悲鸣。
角落里走出两个人来,锦帽貂裘,全身上下只余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走吧。”
“美人泪的潜伏期可长可短,你难道不怕安王死在路上吗?”
“有安太妃在,他不会的。”
男子撸下蒙在脸上的布巾,那张脸不是别人,正是秦惊羽。
安太妃会求太后和皇帝移居岭南,完全在他的预料之中,正因如此,他才决定用慢性毒药美人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