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肉僧比起来,酒道就要‘文质彬彬’许多,看似也遵从俗人的礼数。只不过酒道喝起酒来,绝对能让村子里酒量最好的人感到脸红。
酒道喝酒,不用杯子,而是用饭碗。满满一碗第一口轻泯,和寻常人喝酒差不多,可第二口,就叫做‘灌’了,端起酒碗放在嘴边‘咕噜’就喝下一小半。这一幕让陈友元等几人当即就变了脸色,可当酒道喝第三口时,陈友元几人原本好好‘招待’两位大师的打算彻底被藏在心底。
这叫喝酒吗?这叫‘倒’酒。大半碗足有三四两,酒道直接仰起头一口倒下去。
陈杨原本也坐在桌子上,看到这些就不敢坐了,连忙端起饭碗来到厨房。
厨房小桌子上,一帮女人也在吃饭,除了陈杨家的亲戚和老妈杨荷花外,还有辣椒姐母女以及大虎这家伙。
有这么多人在,陈杨不好意思往辣椒姐身边凑,就将大虎叫到外面。
“那家伙没逃走吧?”陈杨问起了竹林里被自己绑起来的老黑。
大虎四周看了看,低声道,“没有,我去的时候,那家伙还没醒。首发为了防止他溜走,我特意又弄了几根绳子将他绑紧了,又在他嘴里塞了东西。”
陈杨闻言一拍脑袋,他到忘了这茬,老黑要是突然醒来,即使解不开绳子和皮带,可他长着嘴巴可以喊人。
竹林就在路边,要是有路过的,恐怕还真会上演一幕‘农夫与蛇’的故事现实版。而大虎将老黑的嘴巴塞起来,即使醒来,也无法发出太大的动静惊动路上的行人。
“晚上你帮我打掩护。”陈杨低声说道。
本来,他是不打算将大虎拉进这件事来的,可他也知道大虎的脾气,既然知道了如果不喊他,心中总有个疙瘩。而且发生了白天的事,晚上他一个人要偷偷摸摸出去父母那边也不会答应。
喊上大虎,家人也会放心些。
酒饱饭足,酒道肉僧两人就告辞离去,一点儿也不拖拉。或许是两人觉得,白当了一回好人,还混了一顿吃喝也该知足了。
“小施主,有时间可以来土地山找贫僧和鼻子,当然,如果能带些酒肉让贫僧和鼻子打打牙祭那最好了。”
肉僧在离开时,用他那油腻腻的肥大手掌拍拍陈杨的肩膀眯着小眼睛说道。
“两位大师请放心,有空我就会去土地山叨扰二位的。”陈杨哭笑不得的应道。
酒道肉僧离开后,陈杨又被大人叫到屋子里问话。看到脸色有些黑的陈友元,陈杨心中一突,自己又在哪里露出马脚了?
小心翼翼的瞅了一眼二叔陈友明,却见二叔一副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陈杨总觉得那笑容里有些莫名的东西在暗示着什么。
而二舅和小舅呢,也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坐在一旁美滋滋的抽着烟。
“杨杨,早上为什么要去找孙玉打架?”陈友元沉着脸问道。他刚才吃饭的时候越想越不对头,自己儿子好端端跑去打架干什么?上午是因为担心儿子一时没多想,这会想起来,发现其中有许多可疑的地方。
“啧啧,杨杨,听说你三拳两脚就将孙家那家伙摆平了?如果不是大家伙都说我还不信呢!你这身子骨啥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二叔陈友明也在一边笑眯眯的问了一句。
几人都是陈杨的长辈,从小就看着陈杨长大,对陈杨到底有几分能耐还是比较清楚的。按照他们对陈杨的了解,除了头脑好用一些外,在打架这方面连在同龄人之间都是垫底的,别说孙玉那样一个成年人了。
虽说整天游手好闲的孙玉,在一帮庄稼人眼里也没几分力气,但比陈杨一个毛头小子要厉害许多。如果今天揍孙玉的是大虎,这些人倒也不会怀疑什么。可偏偏揍人的是他们一直认为身体很弱的陈杨。
怀疑往往就来自于打破常识,几个大人就怀疑这其中的原因了。
要说到弄虚作假,那也不可能。当场有那么多人,何况孙玉也没必要和陈杨演出这样一幕戏。
“爸,我也不是好端端去打架,就是听说有人欺负我们村的人,一时气愤就冲了上去。”陈杨还抱着侥幸之心糊弄道。
他不知道老爸陈杨问这句话到底是啥意思,是怀疑他和辣椒姐之间的关系?
陈友元也不知信了还是没信,他又问道,“今天孙玉带你去找什么人?那人为什么要找你麻烦?”
松了一口气的陈杨立即将老黑是兵哥的人说了一遍,他没有说兵哥请老黑来暗害他,而是说老黑是兵哥请来教训他的。原因嘛,自然是为了茶园。
陈友元眉头紧紧皱着,慢慢的掏出一根烟点上,良久,他才叹道,“我也不知道你弄个茶园到底是好是坏。现在好处还没看见,可已经为此得罪一大帮人了。”
一个茶园,打主意的人有那么多。村长王老虎,姓韩的商人,姓张的商人,兵哥那一伙人,个个来头都不小,都不是他们这样的普通农家可以去抗衡的。
“哥,话不能这么说。这年头无论是做什么,只要赚钱,就没有不让人眼红的。别人都看中了茶园,就说明杨杨眼光好嘛。我们这些大人就应该全力支持杨杨将茶园弄好。我就不相信了,他们还敢强抢不成?”二叔陈友明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