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紧追着人不放,一直叽叽喳喳的扬乐突然默不作声了。
她心说,他这是不是变相?地在让我离他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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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曼回到寝室没多?久,周二展示的课件刚刚做了开头三页,腕边的消息铃忽而振动了两下,她顺势摸起,滑开。
空白了一年多?的聊天?页面终于弹出了一条他发来的新?消息,贝曼眼神闪烁了一下,有点恍惚和不确定。
看了看备注名?字确认是他后,才定眼仔细去看消息内容。
——下周日,草莓音乐节,他在。
陈白屿还真是效率奇高,说能让她见徐一骁,话?撂下十分钟都没到,消息这不就来了。
之前在机场放鸽子,徐一骁的社交账号把贝曼拉黑后就一直没加回来过。
贝曼起初以为他只是闹闹脾气,想让她心里也不舒坦一阵,顶多?等她毕业后就会重归于好。
谁知道,她毕业后他也没主动找过她,黑名?单里也没将她划掉。
徐一骁兴许压根忘记了还有她这个人。
他不记得她,可徐一骁的影子却依旧还在贝曼的精神世界和现实生活里阴魂不散。
a大的校园贴,告白墙,文院群,坊间流传的八卦,处处都有他鲜明存在过的痕迹。
他们说,他成?绩优异,换女朋友如换衣,朋友圈广,帅得惨绝人寰,还是个浪荡的富二代少?爷,追求者一大堆。
传言的妖孽力度比之在七中时,更加戏剧夸张。
贝曼不想看见他,接触他,却又?无可奈何?地陷入到时常会间接去接触他的境地。
无处可逃,无法避免,她开始想要一个清晰明了的结局,喜欢或是不喜欢,她想给自己?这几年的牵挂一个结果。
要么永远了断,她就算耳听眼见,也不会再?心烦意乱。
要么重新?开始,她付出所?有,就不信拽不回他这匹脱缰的野马。
贝曼看着消息,回他道:具体的时间和地点在哪,我去,就能遇见他吗,是你帮我约的?他知道我也会去吗?
过了几秒,陈白屿只回了最后一问:他不知道。
贝曼:?
猝不及防地去逮人,合着这是搞突袭吗?
陈白屿:你去了,就知道了。
贝曼:好吧……那具体的时间和地点呢?还有,你怎么知道他会去的。
陈白屿:我在外面,没空解释,到时候带你去,门?票我买。
贝曼想到他此刻应该还在操场上跟他们玩狼人杀,他身边扬乐也在,自己?一直追问占用?他的时间也不好。
贝曼简短乖巧地回了个“好”字,之后,再?没多?叨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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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的草莓音乐节,门?票一百一一张,不算昂贵,可也并不便?宜。
贝曼回想起陈白屿的家庭状况,周日出发前提起要给他转钱,轻轻问了句,陈白屿只答——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