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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压根找不到他的嘴在那儿,一边笑,一边往前凑,“太黑了,我什么都看?不见,亲到那儿算那儿啊。”
陈白屿也在笑,胸腔扯得一阵一阵地颤。
最后贝曼一嘴亲在了他鼻尖上,她更笑得没法,两手摸着他的脸,胡言乱语,“我这是亲那了?怎么鼓起来一块。”
“……”
两人玩闹了好一阵,才回归到正?经。
她枕在他的手臂上,絮语慢说,“…我为?什么会喜欢他。”
“我觉得可能跟我一直想当老师,一直做班干部,在学生会工作有?关系。”
“看?见行为?不端的人就想给他拧过来。我对他也有?点儿偏执,就像老师对待班里最皮的坏学生一样,又恨又爱,寄托了很?多期望吧。”
“我不是不知道他坏,才会喜欢他的,我恰恰很?清楚他坏,喜欢他,是因为?觉得自己能改变他。”
“初出茅庐的老师就是这样,对自己很?自信嘛,他为?我改变过一部分的,所以我很?自以为?是,觉得他能为?我改变更多。所以我就给了他年少?轻狂的时间和空间,想等毕业后,他玩闹够了,人成熟了,然后我们再谈。”
“结果?……坏学生不仅没有?迷途知返,反而?越走越偏,我这个老师也失望透顶了。”
“现在想想,他说我对你不是喜欢,是同情,我觉得我对他的喜欢才不纯粹,都是纠正?欲和执念在作祟。”
“怎么样,听了有?不舒服吗?我可是把这一段漫长?的关系是怎么拿起,怎么彻底放下都说了…”
陈白屿不讲话,呼吸很?低弱,像是屏着气听她讲完了这些。
贝曼摸着他的脸,“我真的都放下了。”
“那你能放下了吗?”
她与?徐一骁尚且还只?是感情辜负,和情绪消耗,没有?涉及到身体方面的实质性伤害,而?陈白屿却是被他们深深伤害过的人。
即使已成陈年往事,他常常也表现得风轻云淡,从没与?她提起过那些不堪回首的记忆。
但贝曼知道他的孤苦和伤痛,他曾被人无视,诟病,骂丑,穷,骂孤僻怪异。
在她还没出现的那些日子,他是怎么样走过来的呢?
陈白屿久久不答,他沉默了好半晌后,说了这样一句话,
“你来了,我就放下了。”
贝曼一瞬间眼圈发酸。她埋在他的怀抱中,像他刚刚拍自己的后背一样也轻轻慢慢地抚摸他的脊背,“嗯……”
“我来了,陈白屿。”
我来了,漫漫长?夜,你就不再是孤单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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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远在城市的另一头。北城灯红酒绿的市中心,凌晨一点?也热闹非凡。
某会?所套房内,徐一骁靠在窗边抽烟。吸完了的黑烟头零零散散地从飘窗散到地板上,到处都是。
他也没开灯,隐没在一片漆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