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庄主请我们兄弟到此做客,却如此喝叱本教七教头,庄主,你已过份了。”
包封沙坐了下来,沉静而生硬的道:
“各位,从一开始,老夫即以礼相待,是各位不知什么是客,有些喧宾夺主之意,老夫不得不得罪了,教主你多海涵!”
裘禾邦脸色没有什么变化,淡淡的道:
“各位兄弟妹,咱们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主人已经不高兴了。”
敖子青这时平和的一笑,道:
“包庄主,风云榜对在下而言,根本一文不值,在下亦不知其中有什么值得那么多人为它你争我夺的,可是风云榜是在下受人重托的,非在下原有之物,所以在下不能慷他人之慨,将风云榜送予庄主,这一点还请庄主能够见谅。”
包封沙微微一笑,道:
“敖大侠多加考虑。”
文风采一拂衣袖,凑近敖子青的身旁,低声悄悄的道:
“敖兄,你何不先问他的目的,以及来人之言的可信度,风云榜虽非敖兄之物,却也可权充一下,如果这个消息值得,大丈夫能屈能伸,敖兄何必一定坚持这个主意呢?”
敖子青沉思了片刻,他心中明白文风采之意,即使风云榜给了包封沙应还有办法取回,只要他的条件不假的话,彼此交换亦无不可。
于是,他无可奈何的道:
“包庄主,在下不是背情之人,也不喜别人的欺骗,请庄主做进一步的说明,如果在下以为尚好,定当将风云榜奉送。”
包封沙脸上的神色如阳光融雪,随即缓和下来,缓缓的道:
“老夫信得过敖大侠的为人,老夫不先要求拿到风云榜,等把一切事情真相弄明白了,敖大侠以为值得,再将风云榜交给老夫。”
顿了一顿,包封沙转首再道:
“把夫人及小姐一起请出来好了。”
随侍大厅中的四名黄衣少女,已连忙躬身领命而去,包封沙不由长长吁了口气,笑道:
“好不容易,大家皆大欢喜,各为所求,敖大侠果然一代俊杰,哈哈哈……”
文风采温文的道:
“这件事敖大侠一直耿耿于怀,还多亏了包庄主的费心,大雷教与敖大侠同样感激庄主。”
包封沙看了敖子青一眼,笑道:
“哪里话,应该的。”
敖子青淡淡的道:
“等这件事后,在下一定设筵好好答谢包庄主的一番心意,庄主有何差遣,在下全力以赴。”
裘禾邦向敖子青使了个眼色,道:
“敖大侠一向恩怨分明,如果此事查明后,庄主的恩惠,敖大侠必然不敢忘,大雷教所属亦同样的感激,不过,敖大侠生性不喜被欺,这一点,庄主与他旧识,应该已经知道了。”
正说话间,大厅之外响起一阵步履声,一个低沉的声音随即传来:
“包庄主,想必贵主来了稀客了吧,看上上下下忙的不亦乐乎……”
古大狐低呸了一声,嘀咕着:
“这几个家伙什么模样?嗓门比俺还大,他奶奶的……”
随着那低沉的声音,一个轻飘飘的身形闪了过来,这人原也是敖子青所认识的,也就是曾为敖于青治毒的银鞭卷浪秦平须。
在秦平须一侧,赫然是赤红阎王柴造烈,这两个人一出现,大厅内气氛明显的有一种不协调,硬硬的,僵僵的。
一位前引的管事,这时右手微伸,躬身退了出去,包封沙已站立起来,指着秦平须,面对敖子青道:
“敖大侠,这是秦大侠,想必你识得。”
敖子青起身,拱手道:
“不但识得,而且还蒙过他的恩惠,在下一直苦无机会报答,今日在此相会,实感欣慰,秦大侠你也有同感吧!”
秦平须淡淡的向敖子青看了一眼,又淡淡的还礼,道:
“敖大侠客气了,咱们是彼此,大侠为老夫做了一件事,老夫也回报了相同的代价,阁下心中必然知道,我们之间两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