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因此撒谎,说不喜欢念书,姐姐才要难过。你只说愿不愿读书,愿不愿意替姐姐出口气就好。”
念康静听着她说,好半天才点点头。
姚环音重新牵起她的手,杀气腾腾就要去讨要个说法。
她没有到女夫子处闹,而是直接带着人围了学堂。
她思忖着时间,拉了凳子和念康坐下,便是别人让她进去休息她也不肯。
不是爱私底下欺负人嘛,她偏要把事情闹大,把丑事直接摆在明面上。
她脸皮够厚,就是不知道欺负念康的熊孩子父母,是不是也和她一样身正不怕影子斜。
眼看着就要放学了,各家见人迟迟不归,又闻家主夫人堵了人不肯放,纷纷出动。
不过是个楼家新妇,她们根本不放在眼里。
放学的孩子排排站,一个个低头看脚尖,还不知道为什么不让回家,有几个已经要哭了。
还有脾气大的,说要等家里来人狠狠惩治姚环音。
姚环音听的心烦,但仍旧坐着不管她。
不一会儿,车马喧闹间,几辆车马把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几个妇人下了车,就直奔这里。
见靠山来了,刚刚没哭的孩子哭爹喊娘,歇斯底里;沉默的孩子欣喜若狂,得意洋洋;骂人的孩子骂的声音更大了,若不是嗓子细,恐怕三条街外都能听见这里的热闹。
第一个上前的妇人还算客气,问她:“夫人,这是做什么?都是自家的孩子,平日里也不过是小打小闹,真要如此大动干戈,传出去也不怕外人笑话。”
旁边的人听见,也不看孩子了,张口就像是炮仗一般:“你还和她客气什么?这没心肝的,仗着家主的风光耀武扬威,连孩子都不放过。族长就是看你漂亮,不然怎么能容得下你这个糟心烂肺的玩意儿在我楼家?”
姚环音看她越跳脚越开心,回敬她:“若是论恶毒,十个我加起来都不如你养的一个小的。在学堂就会恃强凌弱,等将来还不知道要给楼家闯出多大的篓子。”
“至于您说的,传出去怕不怕人笑话。”姚环音侧首,看向刚刚那位夫人,“我自然是不怕的,毕竟干出丑事的又不是我,败坏的也不是我和念康的名声。”
也有愿息事宁人的,见她们吵得不可开交,上来做和事佬。
“都冷静点,家主夫人,您就说这件事到底该如何,我们照做就是了。”
姚环音拍了一下椅子扶手,站起身问她:“你说的好像我强迫你们似的,我倒成了恶人!”
她指着那一排孩子,接着说:“我刚来时告诉过她们,谁愿意给念康赔礼道歉,认下自己曾犯的错,我就放她们离开。”
“满院的孩子,有装傻说不记得的,有认错但不肯道歉的,有出口威胁我的,就是没一个觉得自己做错的。”
姚环音怒目圆睁,这会儿越说越上头,越说嘴越快:“现在是你们肯压着这些顽童赔礼道歉,我也不接受了。晚了!我现在不仅要赔礼道歉,还要把这道貌岸然的学堂招牌砸了,一个学堂只教些没用的书本、手作,却不知道教她们为人处世的正道,不让她们与人为善,却敢默许她们欺侮同窗,好一个“娴静堂”,若是放任下去,岂还得了?”
“砸!”
姚环音一挥手,随行的几个家丁立即上前,要把牌匾卸下来。
众人吵闹推搡间,有谁大呼一声:“柳大人来了!”
柳聘风忙完公务,遇见此处情景,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何故在此喧闹。”
他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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