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云鹤内心惴惴不安,他握住离漾的手臂,眼底沉着满满的祈求和诚恳:“留三弟一条性命!”
他知道,离漾是深爱着念清歌的,他根本不会把念清歌怎样。
但是离辰逸。。。。。。他隐隐的担忧着。
“朕自有打算!”离漾的声音淡薄,面容却阴雾沉沉。
他既然这么说了,离云鹤静而不语伫立在原地:“那我先回去了。”
离漾微微点头。
眼见着离云鹤离开。
他眼底的那抹清泓缓缓变了色,如添了浓稠的墨汁一般。
黑耀如暗夜,窒息又冰冷。
离漾,一直是一条危险的龙。
离云鹤回到房内时,离辰逸早已换上了干净的长袍,恢复了他绰约的英姿。
“这才是那英俊潇洒的离亲王。”离云鹤眼底划过一抹赞许。
于他的话离辰逸丝毫不感兴趣,冷声问:“她呢。”
“她很好,你就放心吧。”离云鹤避开离辰逸的追问。
“她呢!”离辰逸声音拔高了几分,眼底敛着愤怒。
离云鹤将他拉过,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尖儿:“在他房里。”
“我要过去!”离辰逸的性子冲动,从未想后果,如一头暴怒的狮子一门朝前冲。
“三弟,你冷静下来!”离云鹤只觉得夹在他们中间十分为难,声音低下来:“若是为了念清歌好,你就要好好考虑后果,不要冲动,若是惹怒了皇兄你可是一点机会也没有了。”
离辰逸素白的俊容上凝着看透生死的悲呛,他负手而立,视线落在阁窗的窗咎上:“我不怕死!一个不怕死的人他能奈我何。”
“那你怕不怕失去念清歌?”离云鹤定定的凝着他眼底变幻的情愫。
细微的神情里他捕捉到了那抹担忧和害怕。
原来,他对她的感情早已如此之深。
步子沉重的来到门前,离云鹤深凝着他。
半晌。
离辰逸都未有动静,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的抠在门上。
看着他萧漠痛楚的身影,离云鹤微叹。
香榻纱幔轻飘。
木桶内水香四溢,染着淡淡的氤氲之气,迷离了离漾的深眸,念清歌全身滚烫,离漾将棉布条弄湿为她清洗了下脏兮兮的小脸儿。
将染湿的发丝挽在了耳后,念清歌干净的小脸儿如一朵纯白的荷花,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她的睫毛很长,卷着湿漉漉的水珠儿,看起来惹人怜爱。
离漾温柔的将她的衣裳解开。
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清瘦的如柳条。
他没有任何的情。yu,心疼到窒息的感觉让他抓狂。
小产后的她定是没有调理好身子。
颇有耐心的将衣裳给她穿好,替她拢了拢衣襟,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在唇瓣亲吻。
恰时。
德公公压着尖细的声音响起:“公子,郎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