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银耳燕窝羹。”
“是,娘娘。”春柳道。
百里芷昂首挺胸的走了几步,忽而停下来,漫不经心的拂了拂身子:“瞧瞧本宫这记性,都忘记跟皇后娘娘跪安了。”
皇后端庄一笑,宽容大度道:“妹妹不必拘礼,回吧。”
闻言。
百里芷敷衍一笑:“既然皇后娘娘如此体谅妹妹,那本宫就回了。”
皇后的手紧紧攥起捏着凤服,桂嬷嬷有些看不下去:“娘娘,她太嚣张了。”
“本宫知道。”皇后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
*
玄鸣殿。
只剩离妃一人,淡青色的裙摆拖在地上,得体的迈着步子,离漾一晃神眼底提起一抹亮色,离妃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自信的朝他迈去。
愈来愈近,愈来愈近。
离妃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指尖拨开隔在二人之间的纱幔,忽地,离漾握住她的手:“水儿,朕。。。。。。乏了,你跪安吧。”
从天堂入地狱的失落感猛地砸在离妃的心头,她的指尖一瞬冰凉,温和一笑:“皇上早些歇息,臣妾告退。”
离漾负手而立,背对着她,点了点头。
心中烦忧不断,他笃定,他的嫔妃们全都不是那夜遮着面纱的女子。
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
*之间,离漾隔纱看妃的事情传遍宫中的各个角落,大家纷纷私下猜测。
翌日。
离漾下了早朝后来到水离殿用午膳,因事先无人通传弄的离妃手忙脚乱的,急忙跪在殿外迎接:“臣妾恭敬皇上,未及时迎接皇上,请皇上恕罪。”
“爱妃请起。”离漾将她扶起。
二人双双入座,午膳有些清淡,但也算可口,离漾心神不宁,紧皱着眉头,离妃盈盈上前,替他布菜:“皇上有心事?”
“恩。”皇上应道。
离妃话瓣儿柔和试探性的问:“皇上是不是在寻什么人?”
“水儿,你话多了。”离漾有些不悦,不想让他人知道那晚神秘女子的事,落了筷子,拂袖而去。
徒留离妃一人伤神,德公公紧跟其后:“皇上,要摆驾百里殿吗?”
离漾顿住脚步,思忖了一番,道:“老三还未离宫,朕去找他下棋。” 百里芷的话头儿任一个嫔妃都没有接过来,皇后的小方字脸蕴着一抹不悦,她紧绷着脸,装似听不见,迈着玉步朝一株盛开的花朵儿走去,略有深意的对桂嬷嬷说:“嬷嬷,你将这牡丹剪下,本宫要送予百里贵妃。”
“是,皇后娘娘。”桂嬷嬷应要求折断了那牡丹花儿,花瓣儿凋落了一片。
皇后不动声色的使了个眼色,桂嬷嬷行至到百里芷面前,将牡丹花递给她:“贵妃娘娘,要不要奴婢为您戴上?”
百里芷看着人老珠黄的皇后心中怒气腾腾,没好气的去接,谁知就在交手的时候,桂嬷嬷一个失手,那牡丹花掉在了地上,桂嬷嬷的眼皮一掀:“贵妃娘娘,对不起了,是你自己接不住。”
桂嬷嬷昂首挺胸的回到了皇后身边,离妃执起丝帕掩在唇边。
所谓的胸大无脑,想必就是形容百里芷这种人了。
皇后娘娘如此清晰的告诫想必她还是未参透的明白。
百里芷如一个火苗,只要有点苗头就会爆炸,她瞪了一眼偷笑的离妃,一拂袖负气离开了。
“就这脾气还敢在宫中立足。”皇后捏断了一枝芍药花。
离妃柔柔一笑:“皇后娘娘注意凤体。”
明媚的阳光照耀在离妃年轻的小脸儿上,皇后心生烦躁,挥了挥帕子:“都散了吧。”
*
是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