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臭丫头就是嘴硬,这不……
柔夷的小手贴上面颊的那一刻,周南竹舒服地眯了眯眼,而后顺势睁开。
??!
瞳孔骤然睁大,下意识地一把扣住女子的手腕往后一折,“怎么是你?”
空气里顿时充斥着腕骨的咔嚓声,还有云香的痛呼声,以及周南竹恼羞成怒的声音。
云香托着手,疼得豆大的泪珠子啪啪地掉,声音颤抖,“公子,不是我是谁呀?”
但当她抬头看清男子的眼神之时,却是登时吓退了一步。
男子眼里满是愤怒,半点不复往日的玩世不恭。
周南竹懊恼地用袖子狠狠地擦了好几下自己的脸,接着将女子的手腕甩开。
迅速拢好自己的衣袍,捂得严严实实的。
眼里的戾气稍稍散了几分,眯着眸子危险地道,“你方才想做什么?”
云香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断断续续地道,“……我……我……”却是半晌找不到只言片语。
“没有下一次了。”
云香心上一松,便看见面前的男子顺势端起了地上的小盘子,问道,“流萤呢?”
“流萤她让我把这端来!”声音娇柔,凄惨惹人疼。其实她更想直接说是自己做的,但是那死丫头这一手捏面点的本事儿,不是她能随意学来的。
“是吗?”
云香梨花带雨,呐呐地点头。
周南竹别了别头,拨了拨小盘里最边儿上的小兔子脑袋上的一个像是掐痕的洞,“让那丫头上壶茶来,她不来的话,你也不必在我这院子里呆了!”
什么?
云香托着自己趴下去的手掌,却也没再敢言语,连忙退了下去。
周南竹重新靠在了小塌上,再次嫌弃地擦了擦自己脸,这才拈起了那只小兔子,嗷呜一口,咬掉了整个脑袋。
而后悠悠地往后躺了躺,耐心地等着那只大兔子来。
然而。
兔子没等来,却是等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赵谨推开门的时候,周南竹正拈着一团面点往嘴里塞,听见响动,看清了来人,登时瞪大了眼睛。
“你来做什么?”
说到最后,隐隐还底气不足,带了些心虚。
赵谨诧异地看向歪在榻上的周南竹,这是嫌弃他登门了?
周南竹也明白了自己反应不对,佯装随手将手中的小盘搁在了桌上,“赵兄啊,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赵谨:……
赵谨并未提及刚才的反常,也未曾看向那一小盘面点,这让周南竹在心底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得赶紧把人支走。
半晌。
“什么,圣上要把李暮烟塞到你府上?”周南竹快要跳起来了,“圣上与沐亲王感情再好,也不能强人所难吧?”顿了顿,“不对啊,当初不也是他让你娶了小嫂子吗?”
接着露出了一抹促狭的笑意,“说说,你与小嫂子如何了?”
然后赵谨在桌旁坐下了,斜了他一眼道,“我来是有正事的。”
哦,那你说吧。周南竹迅速恢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