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樾今日穿着一身墨绿色宽袖锦袍,领口处露出一点点朱红色中衣衣领。
他站在朝大公子的床前,见家主夫人上前,往后退了几步,让出位置。
朝大公子睡得很死。
若不是还能听到呼噜声和呼吸声。
家主夫人会以为自己的儿子已经没气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到底喝了多少。
这都过去一整夜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家主夫人平日里再溺爱惯着自己的儿子,今日也有了火气。
外面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所有人都等着自己两个儿子带着新妇拜堂成亲。
他若是不出面,他们朝家的面子以后还往哪搁?!
祈樾适时给她出主意。
“既然是拜堂,新郎官必须要出面的,夫人只要保证大公子出面就可以,至于人是不是醒着的,那又有何关系?”
家主夫人气昏了头,想不到好的解决办法,一时之间,竟然也不觉得祈樾这个法子不错。
她点点头道:“就算是把人架过去,也要把这堂亲给我成了!”
看着大公子纯白的里衣,家主夫人太阳穴气得突突跳:“先把喜服给大公子换上!”
跟过来的小厮和小童连忙上前,给他换喜服。
*
江言鹿暂时居住的厢房距离拜堂成亲的前堂有一段距离。
府里的人自然不能让新娘子戴着红盖头徒步走到前堂去,于是也给她准备了一顶喜轿,把她抬到前堂去。
喜婆尖着嗓子,长声喊完落轿的流程。
喜轿的红帘被人从外面掀开。
一双好看的修长的手朝江言鹿伸了过来。
江言鹿头上戴着红盖头,看不清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