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暴突,五官扭曲,眼角更是流出血泪。
宇文怀一把抓起旁边的护卫,怒声吼道:“到底发生了何事?祖父为何会这样?”
“小……小的也不知。”护卫颤颤巍巍的说道。
前来的医者仔细检查一番摇头道:“太爷已经去了。”
“不可能,刚刚祖父还召我前来,怎么会突然出事,可是有人下毒刺杀?”宇文怀吼道。
“怀公子,小人并未查出有任何中毒迹象,若是没看错的话是……”
“是什么?”
“太爷是服用五石散过量而死。”医者道。
“不可能,若是服用五石散才会如此痛苦?”
“这……小人不知,但小人并未在太爷身上找到下毒的痕迹。”
不知为何宇文怀突然想到昨日张旭光临走之前那似笑非笑的眼神还有那番话。
口说无凭,先交个定金,三天后杜月亭见,哈哈。
是他做的,肯定是他做的。
此时的宇文怀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冷意。
“公子,现在怎么办?”
“上报宗室,请祖老前来,朱顺,为祖父部整理仪容。”
“是。”
宇文席得死是大事,也不是大事,作为三房红山院的掌管者如此死了实在是太过于草率,但他这么多年的变态行径早已惹得其他宗室不满,死了也就死了。
不过不管怎么样依旧需要大操大办,当天晚上整个红山院便挂上了白绫。
“怀拜见族老。”
面对眼前这三个手持鸠杖的老者宇文怀不敢有丝毫怠慢,面色极为恭敬,双膝跪地,叩头行礼。
“你便是宇文怀。”
“正是小子。”
“果然长得一表人才,长安五骏,不错不错,没有丢我宇文阀的脸。”
“可惜只是一庶子。”
“哼,宇文席这狗东西暴虐残忍,有伤天和,活该他断子绝孙。”
跪地的宇文怀面色一怒,不过很快便收敛去了。
这里说的断子绝孙其实也没错,只有嫡子才算是孩子,而其他的不过只是血脉而已。
“好了,红山院一脉现在只有这个孩子了,按族礼本不应该由你继承,不过我宇文阀唯才是举,这些年红山院在你的打理下蒸蒸日上,而你更是名列长安五骏,宇文席已死,从此以后你便是红山院的掌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