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薛晨半扶半抱把陆逊弄到卧室床上躺好,陆谦小心翼翼的解开他手臂上的绷带,看到伤口并没有没有变黑流脓的迹象,才总算稍稍松了口气。
陆逊高烧足足烧了三天,期间上吐下泻,除了喝点潭水什么也吃不下,折腾得整个人瘦了一大圈。陆谦担心得吃不下睡不着,一天二十四小时守着他,跟着他一起折腾,看着比他还憔悴。团里的事情全是薛晨一个人在忙,忙着安抚死者家属,忙着安排补足人手,忙着制定新的战略计划,忙着安排人员播种,一分钟恨不得分成两半用,完了每天回去还要帮着小谦照顾他讨厌的情敌,不憔悴都不行。
到了第四天,陆逊终于退烧清醒了,手臂上的伤口也彻底结痂了,睁开眼就看到陆谦毫无防备的躺在他的枕边。他用手指轻轻地描摹着他脸上的轮廓,看着他眼下的青紫,很心疼但又有种说不出甜蜜。
陆逊爱怜的在他唇上印下一吻:谦,这一次,我们谁都没有回头路了。
薛晨推门进来就看到这幕,怒气值直接破表,眼刀子嗖嗖嗖扎了过去。陆逊得意洋洋的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又在陆谦额头上&lso;啵&rso;一下,一副&lso;你能拿我怎么样&rso;的小人得志的表情,气得薛晨直想把他从床上拖下来暴打一顿。
卧室里汹涛暗涌,陆谦要是还睡得着就该是个死人了,在陆逊亲他第一下的时候他就醒了,觉得太别扭一直在装睡。这下彻底装不下去了,睁开眼睛看看陆逊再看看薛晨,为什么看到薛晨他会有种心虚感。
不对,他为什么要心虚!
陆逊先发制人,不容拒绝的说:&ldo;谦,你说过如果我没事,你就跟我在一起!&rdo;
陆谦呆呆看着他,他什么时候说过?
&ldo;小谦,那我呢?那我怎么办?&rdo;
扭头看着一脸受伤的薛晨,陆谦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陆谦破罐子破摔:&ldo;你们爱怎么怎么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rdo;
就算他现在想通了,也愿意接受换一种相处方式,但无论答应哪个人,对另一个人都是一种伤害,他们两个人对他来说,都是至亲之人,他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陆谦的心思和为难,陆逊和薛晨如何不清楚?
薛晨咬咬牙,认命道:&ldo;要不你就同时接受我们两个人?&rdo;陆谦这辈子都不可能放心的下他弟弟,与其这样漫无期限的拖下去,还不如快刀斩乱麻,今朝有酒今朝醉。
陆逊黑着脸,违心道:&ldo;我也勉强可以接受跟他住在一起。&rdo;陆逊很清楚,在薛晨面前他并没有太多的优势,他的宝贝哥哥永远都不可能丢下薛晨,只跟他在一起,与其让三个人都痛苦,还不如选个折中的办法。
陆谦的脸瞬间爆红,语无伦次道:&ldo;你们要不要这么重口味?!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这么做太那啥了。&rdo;
陆逊正要说什么,楼下忽然传来敲门声。
陆谦跟个兔子似的一窜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一溜烟跑下楼打开门。
六个穿着军装的军人荷枪实弹的站在门外,领头的一人拿出一张证件:&ldo;我们是国安局的,有人举报你们窝藏感染者,请配合我们搜查。&rdo;
第57章无功而返
这帮人来者不善!陆谦不悦的看了眼为这帮人带路的门卫,冷声道:&ldo;是谁告诉你们我窝藏感染者了?&rdo;
门卫讪讪的低下头,吓得脸都白了。不是他不来过来通报,而是移开大门就被人用枪指着脑袋,想过来也有心无力啊。
&ldo;抱歉,陆先生,我们只是奉命行事,无可奉告。&rdo;领头者冷硬道,声音中带着公式化的疏离。
&ldo;可是我并没有窝藏任何感染者。&rdo;陆谦有恃无恐道。
早在陆逊高烧昏睡的时候,他就让吴良想办法弄了台x病毒检测仪过来给陆逊做过检测了。仪器从一开始确实显示陆逊感染了病毒,但昨天晚上检查的时候,仪器并没有任何反应,现在陆逊也彻底清醒了,根本不用担心这帮人检测。
但是,这帮人来得太突然,太莫名其妙了,只能说明,团里出了叛徒!
究竟是谁告得密?
全团上下没有谁不知道冯华那队遇险了,但是那天晚上他们虽然在路上耽误了一点时间,但回来的时候,因为冯华他们要上缴一部分收缴的物资,他们赶在大家之前回来了。大半夜的别墅区里黑灯瞎火的,除非刻意监视,否则应该不会有人注意到薛晨扶陆逊进屋。不过,那晚之后接连三天,他和陆逊都没露过面,难保不会引人怀疑。
然而,仅仅是怀疑,能惊动国安局吗?如果仅仅是普通的钉子,有本事跟国安局搭上线吗?
陆谦万分庆幸,那晚谨慎了一下,让薛晨假扮陆逊过了一次关口。
陆谦不知道的是,正是因为有心人调看了薛晨假扮陆逊过关口的临时录像,才更加坚定陆逊可能感染了丧尸病毒的怀疑。
&ldo;有没有窝藏感染者并不是陆先生说了算,请陆先生务必配合我们检查,不要拖延时间。&rdo;
&ldo;如果你们查到我并没有窝藏感染者,是不是该给我个说法呢?&rdo;
&ldo;请陆先生见谅,我们只是奉命行事。&rdo;
陆谦冷笑:&ldo;如果我&lso;不见谅&rso;呢?&rdo;一个奉命行事就想把干系推得干干净净吗?这个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