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为民见他没有回答,三两步上前,伸手要去开秦时郁的包。
秦时郁的身子稍稍偏了偏,避开了秦为民伸来的手。
秦为民见状,面色一黑,低喝道,“老三!”
“爸急什么?我都回来了,这钱还能长腿跑了?有些事情还是得先说清楚才是,你们一口咬定我媳妇儿跟野男人跑了,云河村就这么大,总有个名吧!”秦时郁似笑非笑地看着秦为民。
“家里都没米下锅了,你是想让我们饿死啊!”秦为民面色黑沉沉的。
同时,秦为民也发现,有些东西似乎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先前他哪次回来,秦为民不是直接翻包的,这还是秦时郁第一次忤逆他!
“是吗?我看爸妈你们面色红润,倒不像是两个月没吃饱。”秦时郁的手按在包上,双眼沉沉地看着秦为民,“爸,你为什么一直回避这个问题?我媳妇儿跟谁跑了?”
秦为民和赵素莲都没想到,他会这么坚持着,一定想弄清楚是什么人。
大有要逼秦为民非得把对方的名字说出来不可。
这怎么能说?
云织织不见后,他们也去大队上问过,得知云织织那个女人居然要去部队找秦时郁时,还把他们吓了一跳。
可一想到云织织没钱没票,可是连火车都坐不上的,从海市到云河村火车都得一天,云织织要去找秦时郁,那就只有凭着两条腿走到海市。
后面他们也打电话去部队问过,得到的答复都是云织织没去。
而秦为民上午去才了一趟邮局,同时还往部队找了一通电话,一样询问过云织织的下落,同样得知云织织并不在部队。
所以,他们更加肯定,云织织肯定没走到海市,半道的时候估计已经饿死了。
这般一想,几人又心安了不少。
“老三,你这样逼着你爸干啥?云织织是跟外村的一个混混一起跑的,这么丢人的事情,我们可没脸去打听。”赵素莲赶紧说道。
“别村的?哪个村!既然有这个人,那就一定能打听出他的身份!织织跟我是军婚,他敢诱拐军人妻子,这是犯法的!”秦时郁神色认真。
“老三,她跑都跑了,你非得让村里人看我们家的笑话是吗?”秦为民见状,直接冲着秦时郁吼道。
“爸觉得现在这不算是笑话?老秦家的媳妇跟野男人跑了,这就很风光?”秦时郁嘲讽。
秦为民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愤愤地坐到一边抽起了旱烟。
赵素莲见状,瞪了秦时郁一眼,“你这刚回来,非得闹个没完吗?别让这小同志看笑话了。”
云织织听到这儿的时候,轻笑出声,“爸、妈,我也挺好奇云织织跟哪个野男人跑了,你们怎么就是不说呢?”
“爸妈,可不能乱……叫……”赵素莲一时没反应过来,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她猛的抬首看着面前的女同志。
云织织伸手拿下军帽,看向了赵素莲,“妈,我也挺好奇,我是跟哪个野男人跑了,是谁啊?”
坐着抽烟的秦为民也猛地站起身,烟杆上的烟灰洒了地上,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云织织。
怎么会?
云织织不是没到军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