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春草和徐冰雅两个知情者外,其他人都以为宝龙矿的老板还是崖畔村村民,榆树坪矿停薪留职的正式工卫大宝。现在的产量虽然比卫大宝在的时候增加了一些,但赚的钱全部用来还债了。
洗煤工艺不复杂,河对面的河东省有专门生产洗煤设备的工厂,不但包建厂,还代为培训操作洗煤机的师傅,提供洗煤技术,服务到用户生产出质量合格的精煤为止。
我和这个工厂联系过,对方在电话里告诉我,只要钱跟得上,建厂的土地没有纠纷,两个月内保证完成建厂任务。
建一个月入洗量一万吨的小洗煤厂,包括十年地租在内的总投资,顶破天也用不了一百万,这点钱对现在的我来说不算大事。
军哥开着他的大奔,带着金发碧眼的俄罗斯美女娜莎来到宝龙矿。
孙建成知道我们有事要谈,寒暄几句后便出去了,把矿长办公室留给了我们。
娜莎掏出小笔记本,和我确认了五月份的上站煤量,把银行转账单的底栏递给我,我看了看上面的数字,签上自己的名字后还给了她。
娜莎是赵军在莫斯科做生意时请的翻译,军哥回国发展后把娜莎招了过来,名义上娜莎是他的私人助理兼管家,其实大家都知道他俩是啥关系。
应我的要求,北方公司和宝龙矿的财务往来,由娜莎一个人经手,北方公司其他人不许参与。
五月份,宝龙矿运到北方公司在铁路集运站专用站台上的煤炭,总计是三千九百吨,货值五十二万六千元。
这些钱基本上算是宝龙矿的利润,还债后剩下的属于我个人的。
除过上站的三千九百吨原煤外,宝龙矿本月还卖给了当地焦化厂两千多吨煤炭,销售收入将近二十万元,地销收入可以覆盖全部的生产成本。
我和赵军之间,也就是宝龙矿和北方公司之间没有书面协议,双方的合作建立在相互信任的基础上。
军哥知道我辞职的事,问我新的工作岗位落实了没有。
我摇摇头说,杨树林对我事先没向他请示,直接提出辞职的做法很不满,加上有其他矿领导从中作梗,自己可能会被晾一段时间。
我告诉赵军,想趁着这段时间没事干,给宝龙矿配套建个洗煤厂,以后咱们不再给上海发原煤,改发精煤,这事你和用户沟通一下,看看他们是啥意思?
上海方面的用户是和北方公司签的协议,我没有接触过,需要军哥出面和对方接洽,作废之前原煤供销合同的同时,签定新的精煤供销合同,重新约定煤质和价格。
对北方公司来说,给用户发运的是精煤还是原煤没啥区别,既不会增加费用,也不会影响自己的利润,所以赵军对这事不甚在意,让我把精煤的指标和报价告诉娜莎,让娜莎明天飞趟上海,尽快把新合同带回来。
军哥说的风轻云淡,笃定用户肯定接受变更合同的要求。
事实上这件事确实也不难,将原煤改为可以直接入炉的精煤,对用户来说肯定是好事,对方没有不同意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