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有人想买我手中的股票,最少得一把拿出二十万的真金白银,否则哪凉快去那待着,别自讨无趣。
我的要价把姚南北惊得直嘬牙花,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问姚南北知不知道修造厂的流动资金是多少,能动用的钱够不够收购榆坪公司股份的零头。
姚南北一脸尴尬,连声向我道歉,说自己不了解情况,把问题想简单了。
徐冰雅是榆坪公司的实控人,公司是我一手打造的,也是我亲自把其从修造厂切割出去的,目的是断了图谋不轨的人的念头。
榆坪公司是我的禁脔,也是我的逆鳞。
姚南北瞒着我去拉拢宋超,我可以装做不知道,可以置之不理,但他得寸进尺,竟然打起了榆坪公司的主意,这触了我的逆鳞,不得不说了几句不好听的话。
希望姚南北能识趣,吃相不要太难看。
同为年轻干部,上任之初想尽快打开局面,建功立业心切,这我能理解。但凡事得量力而行,谋定而后动,想好了哪些事能干,那些事最好少碰后再动手。
显然姚南北不是这样想的,不但太心急,胃口也太大了。
一天后,徐冰雅告诉我,行政科给公司发了份通告,说是为了整治矿容矿貌,拟拆除榆坪公司租赁的原矿商店旧址,要求提前解除租赁合同,勒令承租方一个月之内完成搬迁,将承租的房产交还出租方。
我让徐冰雅以榆坪公司的名义,给行政科回复公函,通知对方公司不同意提前解除合同,如果出租方执意这么做,请向人民法院提起诉讼,依法赔偿承租方的合理损失后,再谈解除合同的事。
徐冰雅有律师资格证,对法律事务比我精通的多,稍加提醒,她自然知道如何应对来自于姚南北的刁难。
我给徐小弟打了个电话,让他马上买台发电机,再搞辆拉水车备用,不要因为停水断电影响了公司的生意。
徐小弟是徐冰雅的胞弟,是榆坪公司经理,向来对我的话言听计从。
公司的主营业务是汽车修理,用水用电量不大,只要提前有所准备,不怕有人借水电问题做文章。
姚南北在徐冰雅那儿碰了钉子,我想他应该不会善罢甘休。
榆坪公司不但经营场所是向榆树坪矿租赁的,水电也是由行政科代供。在姚南北的唆使下,解除租赁协议行政科办不到,随便找个借口,断了公司的水电供应还是轻而易举的,这种事不好追究责任,对此我不能不防。
姚南北上任十天了,没有等来杨树林的招见,没有听到来自于老领导一句关怀安慰的话语,等来的是新领导处心积虑的针对,我内心的愤懑情绪越积越多。
我认为自己是个挺现实的人,不是愤青,也不是理想主义者,对所渭的公正公平的期望值不高,不奢望杨树林能给自己一个说法,只是想从老领导嘴里听到一句暖心的话。
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