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所言不妥,婚事讲究两情相悦,男子能挑选自身婚配,女子亦可,何况,太子妃为何非得是女子,儿臣更属意男子。”
言璟转身,挥手同言骅告辞:“儿臣就不打扰父皇处理政务,自行退下了。”
言骅强压怒火,唤住他:“等等。”
他丢给徐公公一个瓷瓶,徐公公转递给言璟。
言璟接过,熟练地拔开药塞,倒出一颗药丸,回头当着言骅的面,把药丸吃了下。
言骅道:“听你府上的人说,上月你擅自停药,导致前些日子吐血昏迷,你这身子,岂能由你肆意任性,给朕老老实实,每日按时按量服药,切莫再让朕知晓你私自停药。”
“知道了父皇,儿臣定会好好服药,不让父皇担忧。”
言璟难得听话没顶嘴,徐公公颇为欣慰,他仿佛看到了从前言璟儿时的模样。
皇后在世时,言璟也曾是勤勉乖巧,太傅常挂嘴边的得意门生。但自皇后离世起,言璟就像换了一个人,他开始变得顽劣叛逆,逃学逃课,教他的太傅至今还在骂他朽木不可雕也。
刚进太子府,言璟便立即命人关上大门。
书房内,言璟吐出藏匿在舌底的药丸,丢在地上,用脚碾压成泥。
“殿下,那人是否还留?”
“杀了,找个身形相似的,换脸替上。”
“是,殿下。”
左左犹豫道:“此局过于冒险,稍有偏差,便将引火自焚,殿下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言璟从容漱口,淡定擦手:“引火自焚总比五马分尸来得体面,前者还能有个全尸,后者碎尸万段,想想便觉得疼,你知道的,孤这个人,最怕疼了,受不了那凌迟的苦。”
三日后,军队在虔川城外等候多时,而领军那人却迟迟不到,众将领议论纷纷。
太子府,言璟还在悠闲地用着他的早膳。
身侧,右右试探地提醒:“殿下,今日是你领兵出征之日。”
言璟咽下口中吃食,问道:“所以呢?”
“据奴所知,现已过原定的出征时辰。”
“然后呢?”
“我们,是不是该启程了?”
“急什么,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你都说了是孤领兵,既是这样,那是不是一切都该听孤的,孤饭都没吃饱,如何打仗。”
右右心中冷哼:说的好像你要上阵杀敌一样。
用完膳,言璟乘坐马车,终于开始动身前往城外。
作为皇兄的言昪,奉旨为言璟饯行。
烈日高升,城外乌压压一片。
随行侍女为言昪擦去额间的汗,言昪询问道:“太子还未到?”
身后的副将回话:“太子殿下那边派人传话,说,殿下已动身,稍后便到。”
言昪讥笑:“咱们的太子殿下金贵,一路上你们可得小心伺候,别磕着碰着,万一出点意外,伤了贵体,你们的脑袋都保不住。”
没等副将应话,车轮声渐起,有人抢先一步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