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婆子眼珠转了转,笑着道:“三丫头,话可不能这样说,老婆子我年老体衰,说不定哪一天就会撒手人寰,这些事还不是得你这个长嫂操持?
不如就趁着阿奶还活着,你就放手历练一下,有到不到的地方,我再从旁点拨你一二。”
沈梨轻笑:“阿奶,你这话就说得不对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要是阿奶把他们托付给我,就一切由我做主。
不过您放心,我不会亏待他们两个,他成亲的时候,我每个孩子给他们出二十两银子,不管聘礼还是酒席,哪怕是嫁妆,应该都够了!”
蔡婆子才不关心她出多少银子,那两个孩子跟她又不亲,银子又落不到她身上,她懒得再管。
“那就这样吧!两个孩子的婚事,就由沈梨做主吧!我老了,管不了了!”
“还有,我们习惯清净,以后阿奶不得以任何理由,来我们家居住。”
蔡婆子听了她的话,就差跳脚了:“你以为我愿意去你们家呢?破落的连个耗子都懒得去,你就是八抬大轿来抬,我也不去。”
蔡婆子突了口,第二个条件也就算没有争议了。
“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了。”沈梨向着张里长微笑,张里长接着问:“三丫头,你的第三个条件呢?”
“第三个条件我还没有想到,等到一会儿事情得到证实了再说,也省得有人说我獅子大开口,不知好歹。
不过里长伯伯,有些丑话我必须说在前头,银子每年除夕交付,闲暇时间不得提前讨要。
麻烦您把这几条都写进字据,省得以后有人反悔,也省得我会赖账。”
“行,这个不是问题。”张里长应了,一会儿条件完成,字据一并交由容老族长去写。”
蔡婆子指着自己二儿子道:“既然沈梨的条件提完了,我也说一下我的条件。
我家二牛被他们打伤,我要求他们出五十两银子的药费,要是以后真的瘫在床上了,每月再另外加十两,要不然,我就去大堂上状告容御,让他一辈子没有办法参加科考。”
“娘,我不要赔偿,我要这个臭丫头做我的妾室,我要她天天在我身后,哭爹喊娘。”
容二牛看着沈梨,恨得咬牙切齿:“你给我等着,看我不折腾死你。”
看热闹的人群发出一阵喧嚣,看来这个容二牛这顿打挨得不冤。
沈梨丝毫不理会他的猥琐,还给了他一个妩媚多姿的微笑:“二伯,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你的侄媳妇儿,这话你怎么说得出口?”
“哼,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我就不信你没有勾引他,他就会对你念念不忘,像你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就该沉塘。”
容老族长插了一句,言辞里充满了对沈梨的不满。
“容老族长这话就不对了,难道一个人无故被杀,还怨他自己不小心了?要是以后村里的女人,被容二牛糟蹋了,还要怪这些女人长得好看喽?
那以后各位婶子、大娘出门可要小心了,更得嘱咐自家闺女出门小心,万一以后被人祸害了去,还要背负一身的骂名。”
身后的人群立时炸了锅,虽然他们明着不敢指责容老族长偏心,但背地里却是对他唾骂了一番。
这个老东西,明摆着故意向着容二牛,说不定他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老色胚。
周围人议论纷纷,有些人甚至明目张胆地开始指责容老族长,说他为老不尊,昏庸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