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羁地晃了晃脖子,很想和缓心里难受的感觉,却如何也缓不了,俊颜冷峻的线条反而像是被烈火炙烤,扭曲得变形,额头上青筋暴起,好似一条条蓄势待发的青色毒蛇。
一想到昨天在他怀里与展明翊撕破脸的女人,昨晚就宿在展明翊怀里,他恨不能撕碎了展明翊。
他到底是捞不着展明翊,也撕不着,怒火就转移到眼前的余鹤身上。
他当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身躯如同一座移动的大山,绕着探看他神色的余鹤转了一圈……
下一秒,他没有再隐忍,而是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砸在余鹤的脑门上,一下,两下,三下……砸得男人眼冒金星,脑瓜子嗡嗡的,又懵又疼又惨叫……
阿枭却还是怒气难消,爆吼一声,低沉且带着一股让人胆寒肃杀之气,犹如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怒号,震得房间里的玻璃都微微颤抖……
余鹤恐惧地捂着流血的脑门子跪在地上,“枭爷息怒……枭爷息怒……也可能是小的手底下的人眼瞎耳聋搞错了……”
“现在知道搞错了?!你跟我说这些,无非是想让我厌恶白薇,嫌弃白薇,疏远白薇,弄死白薇,这样看,你们对文家还真是忠心不二,把我玩弄于鼓掌,借刀杀人呢!”
“不,不,不……枭爷,我只是带着兄弟们来混口饭吃,我这里没什么值得枭爷看重的,只能自作聪明,说些有的没的引起枭爷注意而已。”
余鹤实在不想把小命交代在这里。
“枭爷如果看不上我们,我们马上就走,绝不让枭爷为难!”
“哼哼哼哼……现在不让我为难了?玩我呢?”
阿枭怒不可遏地又踢了余鹤一脚,就怕自己怒极之下,失手弄死这人,就喊了夙鹰进来。
“把这碍眼的狗东西关起来,给我狠狠的打!他来之前,肯定是打了鬼主意,试探我是不是耳根子软,好拿捏,挑拨我弄死白薇!好一招狠毒的借刀杀人!”
夙鹰忙说,“我们的人刚打听了,这人与洛春阳的闺女洛瑾,做了一笔交易。”
阿枭这才明白,事情的经过。
原来,洛瑾为了抢白薇的金链子,把钱都花光了,一回家给她舅文老三打电话要钱,却没找到人,就找了这叫余鹤的问情况,才知道她舅已经被警方抓了。被断了财路的洛瑾,后悔极了抢白薇那条金链子,就对白薇怀恨在心,于是她买通余鹤来挑拨关系,好借阿枭之手弄死白薇。
阿枭怒不可遏,一脚将余鹤踹到了门边上去。
“夙鹰,把这狗东西剁碎了,埋到花园养花。再把那个叫洛瑾的贱人弄来,废了她!”
夙鹰煞有介事地应着,这就要伸手拖走余鹤……
余鹤急迫地忙大声说,“别别别……枭爷,不值当,不值当脏了您的手呀!还有洛瑾,那就是个没脑子的草包疙瘩,她爹还是洛春阳,您不值得得罪那号人物……我知道文家老三做的生意相当赚钱,他的顶头合伙人我也认识,而且借着文老三的光,我曾经见过几面,我可以帮枭爷引荐……文家老三被抓了之后,他们正缺合作伙伴呢!”
阿枭沉了沉气,“这——还像句人话!”
“夙鹰,把他知道的都记下来,他底下的人也尽快彻查一遍,尽快安排时间,去会会文老三那个合伙人。”
“是!”
夙鹰叫了人进来,先把余鹤带去包扎,他看了眼地上染血且碎掉的烟灰缸,忙清扫干净,却见阿枭捂着脸歪在沙发上,颓得不成样子。
“老大,你忙了一晚上,兄弟们买了肉包子,你吃两个,赶紧去床上躺着吧!”
“没胃口,滚去忙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