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喝多了,什么都烦心事儿都没有了。
雍霆瑀眼看她就要从沙发上摔下去了,赶忙抬手一捞,把秦如歌抱在怀里,搬过她的脸,腑头看她,“你看清楚!是我!”
“……”秦如歌使劲的睁了睁眼睛,恍惚间,好像的确看到了一个人影儿,她伸手,去摸雍霆瑀的眉毛,眼睛,鼻子,嘴唇,醉醺醺的道,“……你、你是雍、雍总?”
雍霆瑀看着秦如歌醉成这个样子,心里当然生气啊,来的时候还给雍袭萱打了一通电话,一向好脾气的他头一次和自己的妹妹发了火,还没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见人影没吭气,秦如歌又哭又笑,撤回手,挣扎了几下,“你、你根本不是雍总!放、放开我!你放开我!”
“你睁开眼睛好好的看一看我是谁!”雍霆瑀的声音比以往高了不少,阴沉沉的,吓了秦如歌一跳,似是也让她的酒意清醒了不少。
看清了人,秦如歌再也没忍住,哇的一声,抱着雍霆瑀的腰就哭了出来。
“雍、雍总,对不起!是我错了!是我让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是我让你不顾生命危险,冒死给我输了800cc的血,是我让你顶着那么大的压力,聘我做你的秘书!是我!是我!都是我的错!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秦如歌把脸埋在雍霆瑀的胸口,眼泪鼻涕糊了他一身,吸着鼻子,满脸的委屈,“如果今天不是袭小姐告诉我,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雍、雍总,其、其实你可以不用对我这么好的,我、我有什么资格让你这、这样对我啊?除了我、我最亲近的人,就、就是你对我最、最好了,嘿,嘿嘿,不、不过袭、袭小姐也和、和我说,你对谁都、都是这么好的。
她、她还说,如、如果我不能喜、喜欢你,那、那就让我离、离开你。
其、其实我也想过,真、真的想过,就、就这么离开你,不……不再给你惹麻烦,不再让你为我去拼命。可、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雍、雍总,你知道么?跟着你的这段日子,是我这几年最开心的日子,我、我发誓,真的很开心。
我不是傻子,我也不是看不到你的好。
只、只是、只是我也没办法。”
秦如歌的话让雍霆瑀倍感无奈。
他的好妹妹啊,到底和这笨丫头说了什么啊?
“雍,雍总,我给你看一个东西……”秦如歌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一条项链,摊展开,放在他的面前。
雍霆瑀却瞬间收起脸上的所有表情,怔然的看着这条项链。
就像是在做梦一样。
“我、我有一条,陆、陆总也有一条!”秦如歌边哭边说,“三年前的那场车祸,我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那么糊里糊涂的撞了陈小姐!坐了三年牢!也是那时候,我、我知道了陆总其实就是我等了十年的人。很、很讽刺吧?我、我之所以这么费劲心思留、留在他身边,是、是因为我不想死,我、我真的不想死,我才二十三岁,我、我还没给我父母翻案,我,我还有好多事没做!
给、给我这条项链的人说,如果我在二十五岁的时候,没有和持有另外一边项链的男子结婚,我就会死。
其实一开始我是不信的,真的,直到我在云州的黑松露培育基地救了一个大哥哥,我才知道他身上也有这条项链。”
所有的事,冥冥中自有定数。
上帝给你关上了一扇门,就会为你打开另一扇门。
很公平。
就如同雍霆瑀和陆少磊,十三年前,秦如歌先救的人是雍霆瑀,但却阴差阳错的误认为只有陆少磊才有那半边的项链。
这一等,就是十三年。
而十三年后,又和雍霆瑀相遇,一起经历了那么多,虽然只有短短的几个月,可他却用另一种方式在秦如歌的心上扎了根。
秦如歌的话,信息量有点大。
炸的雍霆瑀险些没回过来神儿。
可他毕竟经历过太多的风雨,就那么一两分钟,就把秦如歌的话梳理了一遍。
提起这条蝴蝶项链,深邃迷人的眸子闪着异样的光,再低头,看了看怀里那个已经哭累到睡着的女孩,勾唇无奈的一笑。
原来他等了这么多年的女孩,竟然就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