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们去的窑子离咱们这多远呐?我听说最近的也得二三十里地吧?”
“这走过去就花许多时间,嫖上一宿早就腿软了?还能走回来?那得多难受?”
曹旺根脸上表情有些猥琐,嘿嘿一笑道。
“要明日吃早饭之前就赶回来,那就三更半夜起来赶路呗!折腾是折腾点,人家乐意,你管这许多做什么?”
“大晚上的走夜路,而且是刚刚做了那事,阳气正虚弱的时候,也不怕晚上撞见鬼。”
曹旺根悄悄咽了口唾沫,眼中有些艳羡。
这个动作被冯忠给看见了,他沉声道:
“曹旺根,你可别学他们。”
曹旺根性子还是有些弱,而且他挺怕冯忠的,讪讪一笑,陪着笑道:
“我不学,我不学。”
冯忠眼神很毒,一眼就看出来这厮是口是心非,便无奈道:
“你哪怕是要去,也小心着些,莫要染上脏病。”
曹旺根唯唯诺诺的应了。
他们在这儿七嘴八舌的说着,周熙却只是微笑听着,一句话也不说。
扯了一会儿闲话,所有人也就各自散去了,难得放假,都想着赶紧回家。
周熙和曹旺根不是一个保的,但却是一个方向,两人便结伴一起走。
走在这条路上,周熙忽然有些感慨。
一年前他走在这条路上的时候,脚下还是土路,而现在,路面上已经铺上一层砖了。
当然,这么说也不确切,路上铺的不是砖,而是窑厂烧砖时候出现的一些残次品,还有因为种种原因碎裂的砖块等。
不过尽管如此,铺在这上面,也比单纯的土路好多了。
现下冬日还好些,一旦到了春天,那路泥泞的啊,一脚下去带上几斤泥儿来。
“土根啊!”
两人走了一阵,周熙看了他一眼,语重心长道:
“咱们是为了你好,别跟着薛盛和卜义学,也别跟他们似的有点钱就全砸在这事上头,好生攒些银钱,娶房媳妇,生个娃,才是正理。”
曹旺根瞧着他道:
“周大哥,你真这么想?”
“是啊。”
周熙有些诧异:
“不这么想还怎么想?你都十八了吧,早该成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