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就这么妥协,今后如何管理其他演员?”翠儿语重心长,斜眼瞥了一眼得寸进尺的女学生,他素来憎恶无理取闹的人,尤其是思想幼稚的小女生。
担忧地回望一眼议论纷纷地人群,任甜甜恳求地看着他。“这……先安抚了她们再说嘛,都是些专业的学生,走了谁都不好。”
“对对对!翠儿,你别走呀!帮帮忙,算我多嘴。”素来理直气壮的刘玉川,这回也做自打耳光状。因为追究其责任,他这个寻演员的副导首当其冲。
那边,学生看到翠儿迟迟不肯动手,越发狂妄地叫嚣。“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到!电影拍出来会好吗?兄弟姐妹们,我们还是走了算了!”说着,她们有的便开始摘掉头上精美的百合花。
“别!”甜甜面色惨白,也顾不得翠儿同不同意,只是大步追了过去。“等等……”
“让他们走!”门前,一个凌厉的女声自大厅外霍然响起。
正要离开的学生们瞬间停下了脚步,惊慌地看着眼前衣着华贵的女人。
她穿夏奈尔的吊带裙,一袭遮阳帽,宽大的太阳镜遮住了眼睛,但只是看到这些,已足以判定这个女人美到纵然有舞蹈员花在场也会自惭形秽的程度。
女人双手抱臂,盛气凌人道。“从街头随便拉一个乞丐过来,未必不会跳舞!想来这里不务正业、浑水摸鱼的,很抱歉!请马上滚!”
任甜甜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眼看得学生们有的垂了头,有的怨声载道地低声诅咒,真正离开的并无一人,这场风波就这样被强势压住,
她下意识向华丽女人看去。这一看,着实大吃一惊。
书静紧随其后赶了过来。“来甜甜我给你介绍,这位是电影的主要投资人vicky。怎么样?漂亮吧!”
任甜甜承认地点头。只是她想不到vicky忽然回了国。更没有想到,素来以温婉示人的vicky,居然有刚才狠辣的一面。
Vicky总监
任甜甜承认地点头。只是她想不到vicky忽然回了国。更没有想到,素来以温婉示人的vicky,居然有刚才狠辣的一面。
“别看人家年轻漂亮,期货股市样样涉足,私人资产就不止这个位数呢。”说着,书静以双手比了个“11”。“更难得的是,vicky为协助你工作,专程搭乘飞机从法国而来。”说着,书静又对vicky说:“这就是任导,编剧mic,才女一枚!”
缓缓伸出手,vicky很有名媛风范。“任导,你好。”
任导?
在非洲,习惯被vicky唤做“夕琳”,此时猛然得到这样的称呼,任甜甜很长一段时间没能适应过来,只是僵硬地握住她的手。“不必客气,叫我甜甜就可以。”
“是啊。”vicky摘掉墨镜,别有深意地一笑。“真不好意思,刚才我失态了。可能是之前听说投资人集体撤资,中途独自揽下所有经费,对电影拍摄比较紧张。不过呀,初出茅庐的学生不懂规矩,该给他们颜色时,决不能心慈手软。”
“好!这种霸气真正令人欣赏!对于没出校门的学生,不杀杀他们的锐气!日后还不爬到我们头上?”其实,刘玉川真正欣赏的不是vicky的霸气,而是她的美貌。做编导多年,见过各式各样的美女演员不计其数,但能像她这样惊为天人的,他还是头一次见到。
任甜甜自知欠缺刘玉川所谓的打压新人的“经验”,便没有多言。
倒是身旁的翠儿干笑道:“甜甜姐这方面自然不比vicky有经验,但并不表示撤资是她的原因,还请两位不要误解。”他可不像单纯的任甜甜,听不出弦外之音。
明眸眨动,vicky拨开发丝看向他,不怒反笑。“翠儿,怎么说我结婚前和你很熟,又是你许叔的干女儿,你就这么欢迎我呀?”
任甜甜脑袋轰地一声炸开!什么?她结了婚?还是许景宗的干女儿?忽然间,她竟依稀理解了元烈近来的无奈……
“呵,开玩笑别当真!就知道你不是小家子气的女人。”对于亦真亦假的人,翠儿习惯以同样的态度应付。凡事收放自如,所谓外界盛传的八面玲珑,原理正如此简单。
任甜甜如何也笑不出来,她紧紧咬住唇。突然,一把抓住vicky的手臂,撇开众人将她拉出大厅。
书静等人为她突然的举动惊讶不已,面面相觑。
就只有翠儿,一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眼垂下,无意暴露出刻意画过的漆黑眼线,上挑部分明显。
注意到他眼神中的寞落,书静小心翼翼地刺探:“翠儿,你猜,任甜甜这唱的哪出戏?”
“没什么。姐姐喜欢做的,由着她。”说话时,他的眼神始终暗淡无光。
昨晚,当房东女人亲手把豆花汤转交给他,并告诉他那是甜甜夫妻两人送来时。
他已经这般闷闷不乐了。
是的!他根本没有生任何病!只有任甜甜那个单纯的女人才会相信他的玩笑之词。
昨晚,只是突然想见她,莫名地想,才编出那么一个老套的理由。
诚然,看到牛车水的豆花汤,他是喜悦的。
但想到任甜甜对中国食物知之甚少,送豆花汤给病人可能是元烈的主意,他的喜悦瞬间消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