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下半身重重顶上来,大股浓稠的精液抵着她宫口,一股脑儿射出来。
第一次来说,时间不算太短,但对贺遮来说,似乎有些太快。
他喘息着,低头亲吻崔尽宵一下,半软的性器还抵在她身体内,仿佛在呼吸一样地起伏轻动,崔尽宵穴内的软肉可怜巴巴地靠近这个适才还凶巴巴的大家伙,小心翼翼地亲吻在那上面。
她那里面是软的、湿的、温热的,最深处还吸着他。
很舒服,从没这么舒服过,可贺遮却觉得窘迫,他想不明白,怎么只这么片刻的时候,就射了出来。
崔尽宵深吸着气,渐渐从高潮的余韵里缓过神来,仰头看见他无措的一双眼。
她勾着唇,比她可怜兮兮的软肉要嚣张,足踝抵在他后颈上,语气仿佛是真情实感的疑惑,她显出无辜的眼神,一字一句慢悠悠地询问:哥哥怎么这么快呀?
她缠着他的腰,凑他很近了,贴在耳边轻声说:我家郎君与我一起的时候,好像要比这,长许些。湿润的指节在他胸口勾勒出一个个圈,她肆无忌惮地戏谑他,直到他眼底浮现出一点危险的光,才要把嘴闭上。
可是似乎有些来不及了:哥哥!
埋在她体内的性器又硬起来,甚至比上次更大,卡在那个位置上,狠狠地向里顶弄,一遍遍抽出来又捣到最深处,叫她连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贺遮咬牙切齿地附到她耳边,语气却温和克制:长多久?我们补回来。
这是场过于绵长的性爱。
崔尽宵最开始还有力气与他有来有回,她小腿还搭在他背上,被弄狠了的时候足踝绷紧了胡乱蹬他,生理性的眼泪流湿了枕巾,胡乱喊着,从哥哥到贺遮。
她抱着他亲,在被他磨过敏感点的时候一边打颤一边咬他喉结,咬他肩膀,咬她能咬到的所有地方,在贺遮身上留下牙印,深深浅浅的,许多地方甚至带了点血色,叫他在情欲里疼出一点清醒的神智。
他低头,看着崔尽宵,手指蹭过她咬出血痕的牙印,然后低头,去亲吻她的唇。
明知那蛊惑人心的红唇里藏着凶狠的虎牙,却还要低头去与她亲吻,把舌尖都和她的纠缠在一起,奉上最脆弱敏感的皮肉,只为与她鱼水交欢。
这是个太愚蠢的行为,不该发生在贺遮身上。
但他大约真是疯了傻了,在尝到唇齿间被咬出的血来的时候,甚至还笑出来。
他用湿漉漉的,沾满她春水的手指捏住崔尽宵的脸颊,那里依旧是柔软的,只是很湿了,流满了她的泪,她下意识就要把那手指一起咬住,被捏住脸后才收起獠牙,可怜兮兮地贴着他手掌,嗓音轻柔地叫他:哥哥
仿佛在撒娇与求饶。
可太晚了。
她惹恼的火,要她自己来灭掉。
他握住她的腰,唇齿间带着一点血痕地叫她,嗓音沙哑,要占有她公平公正分配的所有称呼:宵宵,也叫我一声郎君,好不好?
崔尽宵被按着做了太久,此刻连咬他的力气都没有了,迷迷糊糊地靠在枕头上,白净的手指蜷缩,指节湿润润的,被握住的时候乖巧地展开,任他的指节挤进来,和她十指交握。
郎君?
她嗓音沙哑的,试探地轻叫。
可这一声似乎不是休止,而是下一场性爱的开始。
贺采把她翻了过来,叫她跪伏在床面上,托着她的臀肉肏进去,一直顶到很深的地方,叫她的颈子一下子绷直,脊背反弓,嗓子里喊到一半的郎君硬生生拐成了混账。
她身子往前倾,酸软着腿根要爬开,却被贺遮握住她的腿,一点点拉回身下来。
他低头,沿着她的脊骨一节节亲吻而过,性器在她的臀肉前来回蹭着,滚烫、湿热,她不安地扭着臀肉,然后又一次被恶狠狠地捣进去。
贺遮很温和地问她:宵宵还差几个时辰,才比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