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答进入病房,首先映入眼眶的便是她苍白的面孔,赔上四周都是洁白的环境,更像是雪山上的莲花,破碎又顽强。
容答走近,听注意到她似乎在小声说着什么,他赶忙凑近,耳朵几乎贴在她的唇边。听着她的声音,发现她在小声呼喊亲人的名字,
那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却饱含着无尽的思念与恐惧。泪水再一次在她脸颊上滑落,每一滴都像是砸在他心上,让他的胸口一阵发紧。
他不由喃喃,“没事了,你已经安全了,现在是在温暖的环境下。真厉害,能一个人撑这么久,也许你真是冰雪上的公主,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就觉得你性格很疏离坚强。”
艾薇听见声音睁开眼睛,眼神中还残留着恐惧和虚弱。看到容答,她先是一愣,随即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容答急忙上前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道:“没事了,你安全了。”
艾薇看着他,嘴唇颤抖着,泪水再次滑落,“谢谢你救了我。谢谢你。”
容答抓起她的手,做了一个吻手礼,“最开始是你救了我。”
道里希对草莓严重过敏,如果当时误食,很有可能有生命危险,提出要去吃点心是他,与他待在一起的也是他,到时可能也会有不少麻烦,道里希可是独生子,父亲可疯狂的很。
这时走廊上再度重重的脚步声奔来,容答迅速起身,走到外面,见果然是温里那群人,他关上门,冷声道,“她现在情况不好,不想见你。”
温里一愣,“她身体还好么?”
“你期待听到什么答案?温里?妥已斯。”
温里见他目光不善,也明白这个事的确是自己的错误,如果他在女仆来书房时多问一句,或者母亲询问艾薇去哪,严厉逼问她的下落,甚至更进一步,如果他没有一直纵容皮厄行为,也不会面临现在情况。
“很抱歉,我知道道歉没有用,我会与皮厄做这件事的人,都体会下,在冬天的室外被打湿衣服的场景。”
“如果她今天因为没有救援而死亡,你们也会去死,是么?”
“我们一定会和她受尽同样的痛苦,我想去看看她,你让下。”
“她不想见你,见你干嘛呢?感受身体痛尽地听你用嘴巴诉说出的悔意么?”
走廊再度传来嗒嗒声,是妥已斯夫人与皮厄他们,妥已斯夫人一来就着急问出与温里问的一样的话语。
只不过,不同的是,容答说,要去问下,随后只让妥已斯夫人一人进去,“很抱歉,夫人,她现在心情很惶恐,不敢看其他人。”
妥已斯夫人连连点头,“我理解,我理解。”
进入病房,她先是被那女孩的容颜惊到了,难得的不知要说什么话,“你,你……”
“我并不是故意瞒你的,夫人。”
妥已斯夫人坐在她床前的椅子上,“我很理解,其实我才应该说抱歉,很抱歉,没有管教好自己孩子,差点让你丢了性命,真的很抱歉。”
“您不是故意的,夫人。”与妥已斯夫相处这些天,她也知道妥已斯夫人并不是一个无底线包容自家孩子的人。
“我会给你一个说法的。”妥已斯夫人抓着她的手,“你好好休息。”
她叫了医生来,医生将结果对众人说道:“她现在情况还很不稳定,需要留院观察,这次冻伤和受伤都很严重,可能会有一些后续的问题。”
妥已斯夫人要求给她做一次全面的检查,里里外外的全方位检查一遍。
回到病床前,她将一笔款项拿给艾薇,你拿着现金也不安全,你有一个哥哥,那我打你哥哥的,或者你父母的账户上吧。
艾薇看着款项单上的钱数,瞪大了双眼,“这么多钱。”
妥已斯夫人摸了摸她额头,“快些好起来,亲眼看下他们也在寒冷中湿透衣服,腿受伤爬不上来,等1个半小时的绝望,他们都会以同样的方式向你道歉,包括温里。”
艾薇一愣,她有些不确定,妥已斯夫人的意思真的是要,将他们弄伤,放在那个大坑里,待1个半小时。
“不用了,夫人,我想他们已经认识到错误了,更何况您已经我补偿了这么多。”
艾薇摇着头,眼眶再次红润,“谢谢您,夫人,认识到错误就可以了。”
她为妥已斯夫人真诚落泪,但是没有必要,一来妥已斯夫人愿意,其他孩子的父母也愿意么?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而且都是有钱有势没有吃过苦的富家人,乍然受这一下,万一真有个好歹,妥已斯夫人怎么办?她又怎么办?
而且她已经从容答口中知道了,和温里没有什么大关系,他最开始也是不知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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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她小时候调皮,从树上摔下来,父亲拿板子重重的打她,希望她能记住,母亲泪眼朦胧,看见她的伤,哭的都快喘不上气了。
艾薇自然知道,自己遭罪,父母也在遭罪,同样温里遭罪,看见自己孩子拖着腿,湿透衣衫瑟瑟发抖,可能也会大烧一场,妥已斯夫人会好受么?
艾薇不停地摇头,“真的不用,夫人,更何况这件事和温里实际上也也没有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