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里共有五位王爷,三位侍从,九骑骏马。那五位王爷,或醉态可掬,或意态悠然。
而那三名侍从,竟也为酒意所染,身形歪斜,显是已然沉醉其中。
个个面上,皆是醉眼朦胧,俨然一场宫廷醉宴,穿越画纸,鲜活呈于眼前。
凌虚心内暗自沉吟:
“这《五王醉归图》是赫赫有名的丹青妙笔,我曾亲眼目睹。
这画中情形,本应是四名侍从环伺左右,怎地如今却独缺一位?
况且这三名侍从,相较记忆里原画中的模样,面容也好,服饰也罢,竟都似有不同。
他眉梢一挑,蓦地开口:“清雪,那惨遭不测的三名探子,形貌衣装,你可记得?”
叶清雪螓首轻点:“我虽与他们交集甚少,然他们时常来府中拜谒家父,我曾有几面之缘。
因而他们的容貌身姿,我依稀记得。”
凌虚双眸精光大盛,急道:“能否细细描述?”
叶清雪朱唇轻抿:“这有何难。”
叶青雪道:“李不白身形修长且挺拔,常穿一袭月白锦袍,腰间束墨色丝绦。
他面庞白皙如玉,剑眉斜飞入鬓,鼻若悬胆,唇红齿白,颌下蓄着一缕短须。
一头乌发,常用一根羊脂玉簪随意挽起。”
凌虚依着叶清雪的描述,仔细与画中的侍从对比,果真是一般无二,毫无差池。
他剑眉一蹙,旋即又问道:“清雪,张难飞又是怎样的模样?他外貌服饰,你且细细说来。”
叶清雪继续说道:
“”张难飞身材魁梧壮硕,面庞黝黑,豹头环眼,燕颔虎须。
常穿一袭黑袍,腰束宽边玄色革带,一头黑发,常用一根乌木簪子束起。”
凌虚依着叶清雪所述,目光凝在图中的第二名侍从身上,细细端详下,仍是一模一样。
他神色凝重:“清雪,那第三名死者司马暗,我从没见过,听我将他的外貌服饰细细道来。”
叶清雪疑惑不解:“你既没见过他,如何凭空想象,描述出他的外貌服饰呢?”
凌虚并未解释:“你权且仔细倾听,也好辨个真伪。”
叶清雪点头道:“好,你说来,我听听。”
凌虚边看画卷边说:“司马暗,身材干瘦,身穿青布长衫,衣服松松垮垮。
头发凌乱,眼睛细小且深陷,鼻子又尖又挺,手指又细又长,骨节突出。
手上紧紧攥着一个破旧的布袋子,袋口的绳子,在他干枯的手腕上绕了好几圈。”
叶清雪明眸中光彩陡盛:“对,就是他!你形容的模样,与他平日别无二致。
只是你从未与他谋面,却怎知道他的模样,还这般细致入微?”
凌虚微微仰首,神色沉静:“这些,都是我在画中看见的。”
叶清雪眉尖轻蹙,疑云密布:“画中?”
凌虚颌首道:“正是。那画里绘制的,恰是他们三人的相貌。
这《五王醉归图》中,呈现的是四大侍从中的三位,为什么,缺了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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