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路途很长,但是陈家辉坐在轿子里却觉得十分舒服没感到半分的颠簸。经过这一天荒唐而又摸不到头脑的事情,陈家辉身体和心理都觉得非常的疲惫。坐在轿子里的他只是试图调整自己的心态,并没有心思去思考。他认为无论怎么想都已经这样也无济于事了,做事情最重要的是调整心态,先拥有一个平和的心态,然后才能顺利的解决问题。
轿子平稳落下,侍女轻轻撩开轿帘,待陈家辉起身轿夫马上前后用力使轿子顺势倾斜。此时的陈家辉心理充满了好奇和不安,天生喜欢挑战的自己不畏惧陌生而复杂的环境,但未来极大的不确定又让他产生不安,他甚至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谁,在这个时代他又扮演什么角色?如果自己真的要替代谁,那么原来的那个人在哪呢?
“四爷,您可回来啦,担心死奴家了”陈家辉还未来得及多想,便看到从硕大的赤红漆门里突然冒出一个身穿紫色旗袍脚踩小鞋,身材瘦小但已有身孕的清朝女人。此女人边跑边哭,像受了很大的惊吓,脸上更有些许惊喜,也不理会侍女和陈家辉身边护卫让她小心的劝告,直奔陈家辉而来。跑到陈家辉身前,直接扑进他怀里,趴在他肩膀上不断地抽泣,边哭边拍打陈家辉的肩膀,仿似受了委屈的小怨妇般又略带点撒娇的意味说:“四爷,您知道奴家有多担心你吗?你说走就走也不打声招呼,到现在都已经三天了,这三天奴家是在刀刃上过的啊”
“喜姐姐快别这么说,四爷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您还有身孕,可千万不能动气啊?”因为喜子还未了胤禛正式成婚,所以大家特别是侍女都叫她喜姐姐。
“是啊,可千万别动了胎气啊,四爷这不是回来了吗”旁边刚刚跪在陈家辉面前的那个“属下”赶忙劝解到。
看来这个“属下”,在王府里应该和四爷都得很近,陈家辉想。
周围几个眼尖的侍女从陈家辉肩膀上搀扶起了喜子。而喜子听了劝解也停止了哭泣,赶忙强颜笑脸说:“赶紧让四爷回去休息吧。”说罢命人在前面带路,自己则用手挽着陈家辉的右手臂,和陈家辉一同迈进了王爷府的大门。
现在陈家辉住的王爷府,并不是胤禛真正的府邸,真正的四王府在北京,而现在只不过是因为筹备赈灾银两而暂时住在苏州巡抚韩世琦的别院罢了。
虽然是别院,俗话说的好,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是苏州巡抚呢,他的别院自然比普通老百姓的住处大上许多倍。
院子分前院和后院,前院主要是胤禛办公的地方,大大小小共有15间,胤禛主要办公用的仅三间而已。前院的花草树木规矩的排列着,各个房间除了用长廊连接以外,别无他物。后院是家眷住宿的地方,像喜子和胤禛的房间以及胤禛单独的卧室都安排在后院,自然在景物方面照比前院要好上千万倍,别说花草树什么的,光是一个人工池塘都赶上两个足球场那么大了,里面养着上万条红色鲤鱼,若是赶上喂食成群结队仿似已到天边的晚霞般美丽。胤禛平时无事就极喜欢坐在池塘上的晨曦庭上喂鲤鱼。除了这些在喜子房间边上就是名为艳圆的花园,里面南北方花卉应有尽有,植物也是千奇百怪,光怪6离。
陈家辉并不言语,只是跟着“家人”沿路走来,凭借他惊人的记忆力,一路上默默记下自己走过的路。
进门左转然后沿着长廊穿过厅堂,再右转再次经过长廊,再经过一个厅堂然后向右转看到一个池塘,沿池塘走大约2oo米,向右转,不对向左转?不,是向右转?然而,再聪明的人,也难免失误,陈家辉拼命地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哎呀,王爷,哎呀,王爷,这是,这是。。。。。。”突然喜子惊呼起来,使得陈家辉不得不暂时停止了思考。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但见喜子,指着陈家辉的头双眼直勾勾,仿似被什么吓到似的。
陈家辉刚刚纳闷,难道自己头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却突然想起,原来在清朝男子都是留辫子的,如果私自剪下便是犯了王法。在喜子眼中,陈家辉无疑是大清国的四皇子,干出这样的事情更是大不逆,如若让皇上知道,那些和他竞争一心想争夺皇位的其他皇子恐怕不能不拿此说事。
陈家辉虽然知道在清朝“”事重大,但他现在还是一头雾水,甚至连自己是哪个王爷都还没弄清楚呢,所以对此事并没往心里去,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仿佛木头般。他看见喜子周围的侍女和那个“属下”低低说了几句,隐隐约约听到几句对白。
喜子说:“科多木你有什么想法?”
科多木:“今天从我在集市找到四爷到现在,我都感觉四爷变了很多。从四爷离奇失踪到现在这里面生的事情我们都不知道,恐怕四爷现在的精神状况已大不如从前,否则他怎么敢剪呢?或者是皇太子的人对四爷下手未得逞,便故意把四爷的头剪去好让皇上治罪。这其中的缘由我们也不大明了,但是四爷确实是变了些许,想来跟这几天的遭遇有关,喜姐姐切不可在提,若是说上那句刺激到四爷,唯恐不好”
喜子听完科多木得话,脸色由忧转喜,微笑着向陈家辉走来,旁人看不出,但在陈家辉眼里,他明显能看出来喜子脸上的喜悦明显是装出来的,精明的他却不一语点破,任由她表演。
此时,一名卫从由前院朝陈家辉径直走来,直到走到他面前,才停下了脚步,单膝跪地双手抱拳行礼过后仍谨慎的说:“四王爷,门外一个叫李卫的人求见,不知是见还是不见”
陈家辉不知李卫是谁,也不知该如何回答,隐隐约约记得在电视里看过古代王爷的一些礼节,何况对下属也无需太多在意,便故作深沉回答说:“让他先等一会儿吧”,算是回答了。那名侍卫听到后,又行了一礼慢慢退了两步离陈家辉有些距离后才转过身,迈大步走向前院。
“四爷,奴家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喜子漂了刚走的侍卫背影两眼,故作为难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