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桥”康熙嘴里念叨了一句,淡淡的说道:“大清皇律没有提到皇子与其他子民结拜也触犯法律啊?”
“皇上有所不知,这陈桥是民间反清复明阻止天地会的会长,四皇子与此人结拜恐怕有所不妥。而且四皇子昨日进宫在御花园和一男子亲密无比,行动诡异,想来这奏折定是四皇子唯恐此事泄漏,遂派人所为从军机处偷走,进而毁灭证据。”张廷玉此句,竟然很利索的说完了。
“你说,奏折是胤禛偷的?”康熙反问道。
“臣认为,四皇子一人办此事有些冒险,想来四皇子定有同伙儿。”张廷玉说道。
“你认为这同伙儿,是谁?”康熙步步紧逼的问道。
“四皇子和十三皇子一向关系亲密,而且昨日还有人亲眼看见,四皇**外的怡红院找八皇子。八皇子还在四皇子的雍王府住了一夜,这点除了皇太子以外其他人都可以作证。因为在午门外,我们亲眼看到八皇子今日是坐着四皇子的轿子来上朝的。”张廷玉此话,竟然是一气呵成,掷地有声。
“砰”一声, 康熙抬手狠狠的打在龙椅之上:“胤禛可有此事?”
“皇阿玛,我和四哥很久未见,难道我在他家住一晚上也要治罪吗?如果说我们串通,你们可有证据。”不待陈家辉回答,胤祥先跪地说起。
“怎么没有,田文镜可作证。”张廷玉厉声说道。
“田文镜你可有证据?”康熙责问道。
“昨日四皇子确实向臣借马。”田文镜恭敬的回道。
“老臣今日上朝路上确实看到四阿哥骑马,十三阿哥坐四阿哥的轿子。”康熙没问,戴名世突然冒出一句。
戴名世在朝中敢于直言,耿直不屈是出了名的,康熙对此也深有了解。听到此,康熙更是大雷霆:“来人把胤禛,胤祥押下去,关进宗人府。”
“父皇,您听完了这么多人对儿臣的指正,可否静下心来听听儿臣的诉说。”陈家辉此刻面对,朝自己走来的皇家侍卫,淡定的说道。
“好,你说”康熙虽然仿似平静的说了一句,但心里却默默说道:有这么多人作证,我看你如何自圆其说。
“昨日我是曾向田文镜借马,胤祥也在雍王府住了一夜,难道就因为此事就断定,我们去偷了那本奏折。”陈家辉说完抬起头更加理直气壮的说:“若真就此而断定我二人合谋,就认为我二人有罪,这种决定岂不是太过武断。父皇您经常教导我们说兄弟之间要相互友爱,难道我与胤祥这种友爱有罪,那么普天之所有的兄弟姐妹也都同理。其实,我和胤祥之间是再普通不过的,也是再珍贵不过的兄弟亲情,这样也不对,难道这样也有罪?”
陈家辉说完之后,伤心欲绝,潸然泪下,哽咽的说道:“如果真是这样,如果兄弟相爱也有罪,那么请父皇治我的罪,我无话可说。”
这时的康熙,已被陈家辉这几句至爱亲情的肺腑之言,说的心里甚是感动。他自己心里何尝不希望,自己众皇子都亲如一家,而不必因这皇位而你争我抢,兄弟之间尔虞我诈,互起兵戈。如果,真是这样,到头来最伤心的还是康熙本人。
“皇阿玛,如果要降罪,就请将到我头上好了,是儿臣去怡红院与人起了争执,四哥怕儿臣吃亏才向田文镜借马,赶忙去救儿臣的。我与四哥多日未见甚是想念,所以才在四王府住了一夜。皇阿玛,若是治罪,请算在我的头上,此事与四哥无关。”因为陈家辉大打亲情牌,所以现在朝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陈家辉和胤祥走的很近这件事上,对于奏折被盗一事,反倒是无人关心。
“皇阿玛,是我通知四哥去就十三哥的,你若是治罪就请降罪与我吧。”这时十四阿哥胤禵站出来说话。
康熙心里一片翻滚,看到“胤禛”对其他兄弟如此友爱,心里颇是感动,又与皇太子如此自大目空一切的形象对比之后又是一通寒心,便微微的摆摆手说道:“对于奏折丢失一事,要求刑部立即派人调查,待有了确切证据之后再向我禀报。胤祥不爱惜自己的名誉,去那烟花巷柳的是非之地,罚半年俸禄,在家闭门思过3个月。”
说罢,康熙竟然直直走下龙椅,走出了太和殿。众人没有看到,此时,康熙脸上挂着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