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摘了助听器了吗?”于淮序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手中,确实拿着一枚助听器。
“还有一边没摘。”周文扬撩起另一边的头发,一只助听器别在耳朵中。
周文扬平日只喜欢戴一边,所以于淮序也总会忘记助听器是一对。
他这才发现自己被周文扬骗了,但周文扬似乎并没有得知真相后的开心,而是难过于淮序为什么明明喜欢,却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
“所以为什么?你在顾虑什么?”
“我。。。。。。”于淮序不敢直视周文扬,他顾虑的东西可多着呢,一时半会说都说不完,当成策划案来写都得打印好几页的程度。
“你太苦了,我不敢对你保证什么,我怕我也会成为你的苦难,我怕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你唯一能对我造成的苦难,就是拒绝我。”
周文扬缓步走近,伸出双手,出现在于淮序的视线当中,如同捧着珍宝般轻柔地托起了于淮序的脸。
对他来说,于淮序看起来像个脆弱的瓷娃娃,他都怕自己一用力,就给于淮序的脸上捏出痕迹来。
或许是醒了酒,周文扬那原本因酒意而炽热的手掌,此刻已褪去了热度,转而带着一抹清新的凉意。
碰到于淮序时,他不禁往后缩了缩脖子。
“看着我。”
周文扬并没有给他逃跑的机会,两人在皎洁月光的映照下,无言地对视着,彼此的目光交织,沉默中传递着不言而喻的情感。
“我能亲你吗?”
“你都说我拒绝你是对你的苦难了,你还问个毛啊!?”
周文扬轻笑一声:“万一你是个冷血无情为了钱权抛弃身边人的家伙呢?”
话落,不等淮序的思绪回转,周文扬便如轻羽般轻柔地覆上了他的唇。
这一吻,细腻而温和,仿佛怕是惊扰了这宁静的夜色。
于淮序缓缓闭上了双眼,沉浸在那唇间传递的温度之中。
随着吻的深入,周文扬开始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占有欲朝于淮序袭去,强烈而又深沉,令于淮序几乎无法呼吸,却又不愿挣脱这股情感的牵引。
冰雪在春阳下悄然消融。
毕业前夕,于淮序和周文扬在给房子大扫除时,发现了周文扬的日记。
「淮序大概是我见过钝感力最强的人了,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我喜欢他,唯独他不知道。」
「我本来想在过年那天告白的,结果这小子当天竟然把我带到了他朋友的聚会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表白,我哪敢啊?」
「其他人都看得出来,我对他的态度不正常,甚至跟他从小玩到大的清衍,都被人说不如我热情。」
「可他只觉得我就是这样的人。
我才不是这样的人。
虽然我总是笑,但我只对他袒露心声。」
「他是不是在装傻啊?好难过啊。。。。。。」
「他答应我了,我开心了,嘿嘿。」
于淮序毕业后就回家接手了于父给他留来试手的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