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轮在天地旋转,无数的剑光在摇曳,大地没有一处完好,光与暗交替,红色的披风里,是妖绝的身法,灵动如一条赤红的霸龙,腾挪移转之间,和剑光剧烈的碰撞,没有多余的语言,纵隔着黄沙万土,人潮如瀑,两个人也像宿命的敌人,一眼交错,便是生死相向。
“这就是你剑道,天绝剑?可笑。”
“你的大寂灭坐尘功也不过如此。”
两个人在天地之间交手,下面每时每刻都有生灵倒下,无数的鲜血混合着白骨填满平野,白衣女子的脸上浮现痛苦,她看到了很多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师兄帝,这一刻命运如一张纸,轻易的被撕裂,轻易的被剥夺。
“这就是你的野心,这就是你们妖族的霸业,好残忍!”
“一将功成万骨枯,我连一手培养的棋子都可以捏杀,何况区区人类,感情于我们这一类至强者就是累赘。”
“是么?他对你而言只是棋子?”
白衣女子的剑停了一刹那,神色却莫名的平静了下来,她看着女帝,充满了怜悯:“你这一生都活在阴暗里,你的余生就算得了整个天下,也肯定不会快乐,这是你的命,你的劫,月初音,你注定是一个失败者。”
“狗屁,自我七岁那一年,手握祖龙笛时,便注定要带领妖族走上巅峰,这是宿命,每一个执掌祖龙笛妖族君王的宿命,我的命,我的劫,早就不是我说了算,你现在才明白么?这个道理天野早该告诉你的。”
女帝悍然出手,这一次却是充满了决绝而漠然。
天地之间不再有交谈的声音,画幕渐渐凋零,巫策只看到漫天的刀光剑影,最后凝成了一颗珠子,再度落在了手心上。
他的心里犹自停留着女帝的话,持有祖龙笛者,需为妖族而战!
她的命已不属于自己。
她的劫已注定!
难道千寻…也会这样?不…巫策不愿意相信,也绝对不会去相信,他强迫自己将这样的念头驱逐出去,很快道台无暇,然而他不会知道,有些事,一旦种下了因,迟早会发芽,并不是人力能够阻挡的。
故事到了这儿,仍然没有结束,可是在第九墓穴已然看不到壁画了,他被传出墓道,站在了一处黑暗的祭台前。
正面着一杆黑色的王旗!
手中的念劫珠颤动一下,巫策没有注意到那黑色的王旗发出一阵微微的光芒,尔后念劫珠便自行遁入了他的本源世界,虽然这种变化有些超乎一般法宝的定义,但巫策此时的心神全部在眼前的黑旗,如临大敌。
他感受到了这王旗中
蕴含这无比恐怖的力量,仿佛摇动一下,就能撕裂诸天。
外形上似曾相似!
他的识海一下子出现在壁画中曾看到的画面,苍凉的平野里,红河的兵马如星辰落满棋盘,无数王旗林立着,却只有一杆黑色的旗帜,上面写着一个淡淡的令,至始至终都是插在金架侧,不离女帝左右。
巫策猛然抬头,目光恰好对上那旗帜上的一个淡淡的令字。
一抹苦笑浮现在他唇边:“果然…和壁画上见到的记忆有关系,这三十六座仙妖大墓,十有八九埋葬着那个时代的生灵,而且还可能是超级大大人物!”
“主人…这旗帜在吸收墓穴中生死之力,其中似乎封印着强大存在!”
“没错,这一座墓很奇妙,死去的人没有尸骨,他将自己的劫念封在这一杆王旗里,这个人的身份有点意思,说不定在远古时代,是女帝身边什么重要的大臣。”
巫策撅嘴:“这些并不重要,而是出口就在这一杆黑棋之后。”
这一杆黑旗立在中央,散发着迷蒙的黑光,看起来尚不具备伤害之力,但巫策却觉得没这么简单,他不敢靠近,扔出一件人道巅峰法宝作为试探。